姜灼回到宫中,倒是又被王太后叫了过去,等姜灼说了徐老夫人病情,并道病人已然无恙,王太后自是高兴,少不得夸了姜灼两句。

未过两日,徐少夫人同徐氏一起进宫谢恩,一块瞧过太后,便随了姜灼来到云房殿。

听得说四贴之后,徐老夫人大便已实,姜灼知道,这是寒湿褪去,人已然大好,不过徐少人人又提,老夫人肠鸣一直未止,姜灼想了想,另开了一方,其实不过在原方之上,减掉肉豆蔻,另加炮姜五分。

双手接过姜灼的方子放于怀中,徐少夫人倒是感慨:“幸得阿爹最紧要之时想到了娘娘,否则,也说不得国公府如今是何景况,如今想来,直叫人背上直生了冷汗。”

姜灼半开玩笑地道:“少夫人莫要过奖,说来本宫困于云房殿,早就技痒,这一回也算是施展了一下,听得说徐老夫人好了,心下也是宽怀得很,少不得对圣上也有个交待。”

“昨日陪着老夫人说话,大家伙都还可惜,娘娘这般好医术,却只得困坐宫中,真真屈了才。”徐少夫人笑道。

徐氏忙拦了她,嗔了一句:“你跑宫里说这话,什么叫‘困坐宫中’,若传将出去,不怕给娘娘惹了麻烦。”

“阿姐真是细致,咱们与娘娘素来交好,私下里说几句体己话,用得着这般小心,”徐少夫人毫不在意。

“少夫人向来谐趣,这般心性倒是难得,”姜灼在旁边赞道,也算是打了圆场。

“如今小郎都已然入了军中,她呀,竟还带着几分女郎家的稚气,想是被阿弟宠坏了。”徐氏说到这儿,笑着推了徐少夫人一把,倒是让徐少夫人脸上一红。

“徐小郎也进了军营?”姜灼诧异。

提到自家小郎,徐少夫人不由感叹:“说来吧,也是被娘娘家那位姜小郎给招的,咱这孩子打小啊,谁都不服,却只服一个姜昕,这才不到十岁,便吵着要当兵,还拿姜昕做比,国公大人也是纵着,真叫他进了徐家军,这会子可是在外头乐呵着呢!”

“将门虎子,徐小郎将来定能承继国公的衣钵。”姜灼不由夸奖道。

“娘娘,”说到此处,徐氏一笑,着意地瞧着姜灼:“姜小郎可是有十五、六了?”

姜灼点头:“是啊,竟是比本宫高了大半个头,日后还得长呢!”

徐氏笑着凑近了些,又问:“可打算给他说亲了?”

“这……差不离定下一位了,只人家女郎还小,准备过些时日再办。”姜灼特意说了实话,只怕徐氏要跟她保媒,到时候还不好回绝。

“哟,是哪家呀?”徐少夫人在一旁凑趣。

便在这时,玉衡过来报,说是椒房殿派人过来,皇后娘娘听说徐家来了人,责怪怎么不去瞧她。

徐少夫人大笑,不免起身道:“咱们这位娘娘,可是比妾谐趣多了,吃醋都吃到了云房殿,不是说好最后去瞧她的吗,成,妾这会子便过去哄哄。”

“你紧着过去,我与娘娘还有话要说,随后再到皇后娘娘那儿请罪。”徐氏催了句,便目送徐少夫人先走了。

“傅夫人有何吩咐?”姜灼这时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