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秋风?”赵卓眼睛一眨,立时笑了:“后宫清静,可架不住圣上那些臣子们后院热闹,如此本宫有主意了,这事交给我,回头本宫便向圣上进表,再然后嘱咐阿姐他们在府里弄个游园会,将这事跟贵妇人们说道一番,不愁她们不肯掏银子。”

姜灼听得也忍不住想笑,知道这主意便是定下了。

“正事说完,快给本宫瞧瞧,还有几时能生。”赵卓开心地伸出手臂。

便在这时,外头有人禀报:“平阳长公主驾到!”

姜灼一愣,说来上一回见着平阳长公主,还是年节之时,在华房殿碰上一回,她自然没得来人家什么好声气,此后便也未再见着,只听宫中都在说,似乎那二位过得挺好,对于怎么个好法,姜灼也没打听。

平阳长公主没一时便进来了,见到姜灼,依旧是冷冷地扫过一眼,倒是与赵卓颇为亲热。

“长公主竟是好些日子未进宫了,”赵卓笑道。

“这府中一大家子老老小小,还不得本公主一一照应到,如何都忙不开身进宫来,倒是失礼了。”平阳长公主说着,抹了抹额前之发,颇有些得意之色。

“本宫听得说,驸马精干多才,圣上已然将其召入鸿胪寺,官拜大行令了,着实可喜可贺。”赵卓自是请了平阳长公主坐到自个儿旁边。

“那是我家夫君的本事,可不是外头传的,什么靠了裙带,”平阳长公主竟是笑起来:“娘娘且不知,如今大鸿胪都在圣上跟前夸我家夫君,说他见识广博,待人接物绝无错漏,办事也极妥贴,不过我家夫君倒是谦虚得很,该做什么依旧做什么,便是这份低调沉着,竟是谁都比不过呢。”

“瞧得出,公主与驸马相处得融洽,”赵卓抿嘴笑道:“圣上果然撮合了一段好姻缘。”

“娘娘笑话了,”平阳长公主叹了一声:“我与夫君说来都是坎坷之人,如今不过凑在一块,彼此照应着,只盼着日后白头偕老,便是我的福气了。”

此时姜灼已经听得快要愣住了,未想这位长公主说法竟是大变,当初她可是将乌黎骂得一钱不值,百般不乐意嫁,如何区区半年,她竟是一口一个“我家夫君”地叫起来,着实叫人觉得违和得很。

赵卓此时也是忍俊不禁,却又衷心地道:“瞧着公主得了好姻缘,本宫与姜昭仪,自是打心底替公主欢喜的。”

“皇后娘娘当是真心,别人便两说了。”平阳长公主不失时机地斜了姜灼一眼,其中含义倒是明白得很。

姜灼暗笑,看来过得再好,这位平阳长公主还是记着她的仇。

平阳长公主此话一出,倒是让赵卓有些不自在,于是随口寻了话说:“公主可去瞧过太后娘娘?”

“方才华房殿过来,母后心情好得很,只说就盼着娘娘生产了,圣上能得子嗣。”平阳长公主说着,竟站起身来,在寝殿内走了几步。

赵卓瞧了眼姜灼,不明白平阳长公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