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惊得张大了嘴,仔细地打量他:“你,你竟然会悔婚赖账?你不要名声了!”

赵云这样忠义的人,名垂千古的良将,居然会悔婚赖账……任是祁寒想破了脑袋也想象不到。

“名声,”赵云忍不住笑了起来,“与你相比,算得什么。我早说过了,为了你,我已然变得不像自己了。你全然不知,在我心里,你是怎样的存在……”

说着说着,眸色忽深,盯着祁寒大张的红唇,本就已再度抬头的欲望,突然又起了强烈的冲动和感觉。

他话音甫落,便再一次发疯般顶开祁寒的腿,将着之前的濡湿黏滑,就这么冲撞了进去。

明明已经得到了这个人,却仍是觉得不够,心脏还在叫嚣着,想要更多。

祁寒受不了这人的持久和可怕欲望,又不能捶打他受伤的后背,气得直喘粗气,也不知是因为恼怒,还是被他的动作挑的。

男性的生理结构,决定了下位者的快感,很大程度取决于上位者的深入探索。

赵云和祁寒,似乎天生在各方面都很契合,而他的深入探索,更是源于胸腔里汹涌的爱意和情潮,等祁寒回过神来,早已被他攻陷了城池,带出了别样的滋味,跟着陷入了其中,难以自拔了。

待到二人腿间都已粘黏不堪,身下一片狼藉,赵云才将祁寒拢在胸前,紧紧抱着他,兀自埋在他的身体不肯出去。

赵云轻轻抚摸祁寒光溜的背脊,亲吻着他的面颊,试图想要解释什么,却发现话语无力,英挺的俊脸渐渐臊红起来。

他这几日确实有些索求无度了……

若非他有伤病,卧床不出,而祁寒则整日在外,否则他们二人,当真称得上如胶似漆,难分难解了。

不过才几天光景,就发展成这样,这是两人都不曾想到的。赵云总觉有乌云盘旋头顶,莫名的担心,生怕这一切都是一场幻梦,生怕祁寒会突然厌烦了他,不要他了。

可他还是无时无刻不想着祁寒,不仅仅想将人锁在身边,还想将他压在身下,彻彻底底地贯穿、占有,甚至不想让外人见到他。

就像刚才,他一旦打开了闸口,就情难自抑,停不下来。总会将祁寒翻来覆去,做好几遍,犹觉不够。常常是才做完一会,他看着看着,便又来了感觉,就开始撩拨祁寒,然后再做一次,一会又来了感觉,又再做……

赵云心虚,也知道祁寒是有些受不了他,才会独自跑到外面去,钓鱼挖菘,打理雪庐,以避开他的压榨。

但他初识□□,完全无法自控,就跟个痴汉一样,爱煞了祁寒,将祁寒爱进了骨子里。

连日来,他几乎时时刻刻粘着祁寒,倾诉缠绵爱意和情话,想要没日没夜地同他欢好,一旦寻了机会,任凭祁寒怎么挣扎,也不肯放开他……如此的激进急切,他生怕祁寒会突然反悔,甚至因为承受不了他强烈的爱欲,而生出反感……

赵云俊脸通红,咳了一声,努力措辞。

“……阿寒,我军旅多年,知道有男子暗地相好的事,也翻到过书籍册子,待遇到你之后,我也曾自己试过,可这些,却统统比不上你……”他说得真挚,吻着祁寒的发梢,“你不知道,你有多好。跟你在一起,我……我非是纵欲之人,却完全控制不了自己,这几天是我不好……”

“以前,也有人恋慕过我,使出各种法子,想近我的身,但我不愿意碰他们,”赵云看着祁寒的眼睛,眸色深沉,“直到我遇到了你,才渐渐生出这些不堪的念头……直到如今,我才知道,原来与自己爱的人在一起,竟然这般的快乐。”

男人重欲。本不是什么好解释的事情,可赵云偏偏如骨鲠在喉,生怕忽略了祁寒的感受,委屈了他,甚至让他留下阴影。

“我中药那次,已将你伤得太深,”赵云叹了口气,阖上眼睛,黑浓的眉峰微微一颤,“现在又这样对你,虽然我已欢喜到了极点,但我却很怕,怕你会讨厌与我做这些……”

祁寒竟被他这副小心翼翼,奉若珍宝似的对待,震得心肝生颤,莫名有些情动。他凤眸一睐,低哑的嗓音飘柔吐在赵云耳边:“说得什么傻话?这不是什么不堪之事。”

赵云耳廓一阵□□,只听祁寒道,“我愿意接纳你,是因为我爱你。阿云,说起来,呵……倒是我坏了你的心性呢。错的人,是我才对吧?”

男人初次做这类事,都会不知节制。何况,赵云自守多年,仿佛一个苦修的居士,是他坏了赵云的清修,贻乱了他的心神。

祁寒痴笑了一声,这句话尾音上翘,在空中虚虚打了个弯儿,才轻飘飘钻入赵云耳中,直撩得他心肝俱痒,神思摇荡。

赵云定定看着他,宛若呆滞住了。

祁寒几乎立刻就感觉到体内他的变化,不由睁大了眼瞳——

赵云低吼一声:“你要了我的命了!”

再度重重闯了进去。

……

事后,他帮祁寒清理干净,蹲在榻边,趴着脸看他。

祁寒勉力睁开眼皮,看了他一眼,却见赵云脸上有些别扭,正自眯了俊眸睃着自己。见自己睁眼,赵云便抿了抿唇,忽然道:“你以后不许去给翟逆煮汤。也不许给他喂药了。”

祁寒翻了个巨大的白眼,眼皮一沉,睡了过去。

赵云一脸苦恼地瞪了他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乖乖爬到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