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中原本想直接避开,没想到祁沧海已经笑着开了口,“小孙兄弟,又见面了啊!”

“是啊,祁老板。”孙中原也只好笑着点点头。

说着,祁沧海突然看了看孙中原的手腕,“这手串上午还没见你戴过,紫檀老料啊!”

孙中原笑了笑,“是啊,那什么,祁老板你忙你的。”

“好,好。”祁沧海嘴里说着好,眼睛却一直盯着这串紫檀手串,突然,他瞪大了眼睛,“你不会把那块镇纸,给车成珠子了吧?”

祁沧海有几分眼力,这样的老料,不仅是是老树,而且氧化时间也很老,虽然切开车成珠子也是泛橘红色,但是却不一样。而且,这料子的年份,确实也和那块镇纸相仿。

恰好,孙中原上午刚买了他那块紫檀镇纸,祁沧海虽然不太相信孙中原会如此“暴殄天物”,但这一会儿工夫,想找这样的老料车珠子,怕也不太容易!

孙中原此时也懒得瞎说了,“祁老板,东西我买了,随便加工点儿什么,不算坏规矩吧?”

“当然不算,言重了言重了。”祁沧海立即笑道,“兄弟好气魄,这样的老镇纸,居然车成珠子!”

说是好气魄,但是眼神里却是无比复杂。

“唉!”孙中原故意叹了口气,“我要是不立马车成珠子,怕忍不住买您另一块镇纸啊!那块太贵了!这样也好,祁老板可以彻底单卖了!”

祁沧海听了,心里暗骂一句:好小子!杀敌八百,自损一千!脸上却依然挂着笑意,“买卖嘛,你情我愿的事儿。”

他当然想不到,孙中原压根儿就不是为了损他,要不是因为镇纸里面有黑色宝光,这镇纸他连买都不会买。

“先走一步,祁老板再见。”孙中原点点头,告辞道。

祁沧海这时候对孙中原的起了莫大的兴趣,这小子眼力不俗,而且还玩得挺刁啊!

“小孙兄弟,折子我给你递上了,你看是不是给我也留个联系方式?方便联系嘛!”

这祁沧海的名片做成折子状,确实让孙中原觉得有点儿道道。其实,这也不仅仅是花哨,因为名片并不是舶来品,最早就是出自华夏,而且年代早了去了。

最早的名片叫谒,谒见,就有点儿正式的意思。秦汉还没有纸张的时候,用竹片刻上自己的姓名。东汉蔡伦改进推广造纸术,有了纸的名片,叫名纸。明清的时候,最流行的名片叫手本,就是折子的形式。

而且人家开口了,嘴里客客气气,这人也有点儿道道,留个电话也没什么,孙中原便把电话留给了他。

两人就此分开,孙中原上楼回房,祁沧海走出了酒店。

孙中原回房间之后就没出去。

第二天凌晨他就起来了,沐浴更衣之后,静坐等着原上草。

不到六点,孙中原上了原上草的车。

车子开到了燕京西南郊区的一个村子旁停了下来。这个村子虽然比较独立,但是不算小,看起来,至少得有两百户人家。

“没路了!咱们得走。”原上草对孙中原说道,“当年,我最后一次见你娘,就是在这个村子,不过房子早就重新建了,找不到原来的房子了。”

两人一人拎着一个旅行箱,沿着山路,上了村子西侧的小山,翻过这座小山,来到了一处山坳。原上草带着孙中原七拐八拐,来到了一块隐蔽的岩石后面,拨开茂密的树丛,出现了一小块空地。这块空地旁边,有一个很小的水塘,所以周边有些泥泞。

绕过水塘,又穿过一片小树林,出现了两座小土山,中间凹字形的地势里面,孙中原发现了坟头和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