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了?”祁沧海的老婆疾步上前,还想扒眼皮看瞳孔。

祁沧海伸手拨拉开,对孙中原尴尬一笑,“你嫂子就爱大惊小怪!”

“这是关心你!”孙中原轻松应对,心里却道,这特么哪是大惊小怪?你刚才就跟病入膏肓似的!

祁沧海的老婆仍是一脸疑惑,祁沧海挥手道,“出院!”

见老婆愣着没动,祁沧海加重了口气,“真没事儿了!你希望你老公有病是怎么着!快去办出院手续!”

祁沧海的老婆这才走了。

祁沧海换了衣服,将病号服随手一扔,拿起手包,“孙兄弟,啥都别说了,走,带你去个会所,吃喝玩乐一条龙!”

说完,也不管是不是要咨询下主治大夫,拉着孙中原就走。

孙中原其实也很高兴,他虽然之前有点儿讨厌祁沧海,但毕竟是救了人,而且刚才施展了一番妙手仁心,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刚走到医院停车场,邝西寅的电话打来了,孙中原电话里没法细说,只说没事儿了。

邝西寅沉吟了一下,“那好,还是见一面吧。”

祁沧海还真带着两人去了一处会所,郊区山脚下,宛若一个小庄园,也没有名字,只有门口一块迎宾石上有凹刻四个朱漆大字:神清气爽。

一开始见面的时候,孙中原没介绍邝西寅是谁,祁沧海当然认出就是吃席的那位大佬,热情地打着哈哈。

先吃饭。到了包间落座,上齐了菜,支走了两个准备伺候酒席的旗袍美女,孙中原才介绍道:“这位是我的长辈,长安庚辛堂的邝先生。”

祁沧海面露恍然之色,起身拱手:“我和孙中原是兄弟,他的长辈就是我的长辈。邝先生大名如雷贯耳,我说怎么眼熟呢?想必以前在燕京做过生意。今儿真是双喜临门。”

其实祁沧海比孙中原大了十几岁,倒是比邝西寅也小十几岁,夹中间了。

孙中原心道,邝西寅执意要见他,除了赤冶刀的事儿,恐怕还真像拉拢祁沧海为己所用。

“沧海你客气了,我之前的确是在燕京做过古玩生意。”邝西寅倒是顺坡下了,既然祁沧海自称晚辈,接口就称呼为“沧海”。

祁沧海自然不知道邝西寅是原先天象楼的阁主,但是西北王的名头如雷贯耳是真的,而且自己还从庚辛堂下面的人手里进过货呢,只是接触不到邝西寅这个层面。

推杯换盏一番,邝西寅直接道,“我今天,主要是为了赤冶刀而来。”

祁沧海仰脖干了一杯酒,“邝先生,旁的不说了,让孙兄弟直接拿走,当我报恩了!”

不过,说的时候,眼珠不经意间转了一下。这是句场面话,他料定了以邝西寅的身份,不会白白就要了这宝刀。

孙中原立即摆摆手,“举手之劳,祁兄不必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