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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还没到。

不过,她有办法让虚假世界的裂痕加速破碎。

顾凉想起前世看过的一部电影,心中快速计算,熟悉的数学物理公式被一一代入,最后得出结论。

她仰头注视着天空,掌中绽放出绚丽璀璨的光辉,七道剑光同时打向裂纹密布的天空。

在剑光落下的一刹那,大片的天穹仿佛无法承受如此沉重的力度,开始向内坍塌,露出了黑暗的可怕虚空,而壁画世界外的真实世界也如浮光掠影般一闪而现。

虽然只是一刹那,但这已经足够顾昊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

他们依旧在墓穴之中!

他们被墓主人设下的陷阱困住了!

同一瞬间,羽霓裳吹奏的梆笛声也在壁画世界中响起,清晰而刺耳,源源不断地将黑暗虚空扩大,然后破碎!

顾凉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如果羽霓裳不抓准时机,那么她也不是大名鼎鼎的黑铁城城主霓裳真君了。

隐藏在暗处的眼球也被吸引了注意力,它们的目光从羽霓裳身上移开,看向自己所在的壁画世界。

顾凉的到来似乎触动了某些怪异的规则,巨大可怖的眼球不再掩饰踪迹,明目张胆地出现在黑暗虚空之中,冷冷注视着这个即将崩毁的世界,搜寻顾凉的存在。

危机感在心头浮现,顾凉再次出手。

流光剑倾泻而出,它无可比拟的速度让一切都变得缓慢。黑暗虚空被流光湮灭,一条空间通道连接起真实和虚假两个世界。

“快走!”顾凉伸手一拉,把顾昊推向空间通道的同时,自己也终止了无名秘术,巨大牵扯力瞬间将她吞没。

八人当中只有同族的顾昊与她存在羁绊,所以顾凉能够循着彼此的羁绊跨越世界障壁,出现在顾昊所在的壁画之中。

至于其他七人,她无能为力。

不过,有羽霓裳在,这个问题便不需要担心了。

燃着长明灯的长廊中。顾凉和顾昊几乎同时出现。两人脚步尚未站稳,都扭头看向身后的壁画。

眼球已经将支离破碎的世界湮灭大半,若顾凉和顾昊再慢那么一瞬,他们的下场便是与壁画世界同时毁灭!

眼球存在于黑暗之中。待到整幅壁画毁掉。墙壁上只剩下虚空。眼球便再也看不到了。

两人互相看了看,都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侥幸和高兴。

他们终于脱离了险境!

于这极短暂的片刻。羽霓裳已经将困着乾坤派弟子的壁画破碎了大半。

有顾凉撕开的一个口子,打破壁画世界与真实世界的障壁对羽霓裳而言再轻易不过。

唐糖、席未名等人身为内门弟子中的翘楚人物,未必没有类似流光剑式可以开辟空间通道的底牌,纷纷借力从虚假世界中脱离。

待到九人再聚在一起,羽霓裳收了梆笛,斜睨一眼墙壁上重新浮现的崭新壁画,心中隐约带着几分感慨和敬畏。

炼虚期大能者的手段何其玄妙,哪怕在时间的尘埃中封印了四万多年,力量将近消耗殆尽,也不是尚未化神的她可以理解。

不过,感叹归感叹,这处墓穴必得封印起来,若不然,光是第一关的壁画世界,便能吞噬众多修士的性命。

羽霓裳心里思考着,沉声对众人说道:“是我估计错误,误以为这处墓穴危险不大,结果险些葬送了你们的性命,很抱歉。”

她是镇守十万大山的黑铁城城主,乾坤派弟子在十万大山中出事,羽霓裳多多少少都要承担一些责任。

“不过,你们也该反省一下自己,毕竟这个世界的危险并不仅仅止于此,还有更多的即便是我都不会轻易踏足的禁区。下次再遇到类似的情况,如果你们还是现在这样鲁莽骄傲的蠢样,可没有第二个我能及时赶来把你们救出。”

九人的面色一阵青一阵紫,又是尴尬又是自责反思。

待到把自己及时赶来的过程说清楚,羽霓裳也不去看各人反应,她捏碎身上的玉符,素手向前一劈,打开通往墓穴入口的通道,说道:“走吧。”

她是乾坤派的元婴真君,没有拯救其他人的义务。

再者,与其说这次遭遇的危险是她救了九人,还不如说是顾凉救了他们自己。

若没有顾凉能看破壁画世界的漏洞从中走出,羽霓裳大概要等到乾坤派弟子陨落才能知道墓穴中发生的大概,然而那个时候已经太迟了。

张婴和驭兽宗修士无法从中走出,也是他们的实力不如,活该如此。

羽霓裳想到这里,不由得联想到前几天在湖泊岸边发生的事情。

当时,也是顾凉最先察觉情况…

身为顾家嫡系,那一位的后裔,顾弦已是不凡,顾凉固然表现低调,此番一见却也不是简单人物,身上藏着众多的秘密。

乾坤派顾家能有这对兄妹撑起场面,至少千年之内无需担忧传承问题,她是不是得稍微表示一下对顾家的亲近呢?

羽霓裳一边思索,一边稳定通道,目睹九人都走进通道之中,方最后一个踏入。

在他们的气息在长廊中隐没的刹那,壁画上躲藏的眼球也随之变淡、消失,仿佛从来都不曾在壁画上出现过。

长廊尽头的最后一副壁画也是如此,那棵漂泊虚空的榕树不再存在,只剩下空茫浩瀚的死寂星空。

而人肉道婆张婴、驭兽宗修士依旧在壁画世界中探索,他们的生命气息已经变得很淡很淡,几乎与壁画中人无二。

……

十万大山已经是白昼。

顾凉等人从墓穴中走出。看到湖泊中的浓光仍未消散,天穹之上劫云密布,赫然是结金丹渡雷劫的架势,还是妖修的化形劫。

“这条鱼不是已经凝婴了吗?怎么它渡的是结丹化形劫?”疑惑的人不止顾凉一个,在她问出之前,已经有人替她发问了。

一直待在湖岸的华容懒洋洋说道:“谁知道你们在墓穴里做了什么鬼!这条鱼本来好好的,谁料突然之间就被抽取了大量的生机,幸好有我帮它斩断联系,若不然它早就是一条死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