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这么说,行了,我这里还上着班,你别乱七八糟想了,你要想回去就先回去,我要下个月才请的了假,到时候我在回去。”余淡天的话说完,我就这样看着他那双大大地眼睛,他也看着我,仿佛在说,你怎么还不走,我都说现在请不了假了。

我有种错觉,那就是眼前这个男人根本不是我嫁的人,更多的像是一个素未平生的陌生人一样。

许久过后,我低着头对余淡天说:“我身上没有路费,你给我点路费吧!”其实我是有的,我本来也没打算找他拿钱,仔细算算,在余淡天哪里我没有拿过半毛钱用,在家时,我们俩刚结婚没几天他就出门了,到了外面我吃的喝的都是宁子的,现在想想,我嫁的这个男人,还没有从小长大的姐妹对我好。

虽然不是说给钱才是对我好,可出门在外,余淡天明知道我刚出来不久,如果他在乎我,他早就应该问我有没有钱花了?可他提都没提过,更别说主动给我了。

如今我说我怀小孩了,他居然是这副冷漠的样子,还说我们就做了那么两次怎么可能有啊!这摆明了是在说我肚子里怀的不是他的种,想到这些话,我是真的生气,他出来工作这么多个月,工资多少都有一千五左右了,我早就让宁子在李翼呈哪里帮我打听过了,在广州像余淡天工作的玩具厂最少也有三百八一个月。

他从家里来这里有五个月了,他身上多少有点钱,以后生了孩子用钱的地方很多,所以我得给自己攒点私房钱以备不时之需。

余淡天听后,皱了皱眉,问我:“你在容州上班的钱呢?回去的车费应该够了吧?你就不该来我这里,来一趟又浪费几十块的车费,你也真是的,这么不懂节约!”

余淡天嘴巴霹雳巴拉的说个不停,让我听得很是心烦,可我能怎么办?我连跟他说话的*都没有了,我冷冰冰地看着他,问:“你给还是不给。”我第一次用这种冷若冰霜的语气对余淡天说话,余淡天听后愣了愣,然后这才不情愿从口袋里掏了四百块钱给我。

拿了钱,我连声我走了都没有对他说,直接转身就离开了,我没有回头看余淡天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对我的态度我好失望,我在问自己,难道这一次我又赌输了吗?可我不甘心就这样输了,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也要好好经营这段有法律保护的婚姻。

我回到旅馆,宁子问我:“你们俩打算什么时候回去?我们等你俩上车了在回容州。”

“我自己回去,他......他现在还请不了假,暂时不回去了,可能要等到下个月才有假。”余淡天若是想跟我一起回去,就算请不了假他也会义无反顾跟我回去的,我看得出来,他肯定在厂里有舍不得人,不然也不至于对我那样。

宁子看着我有气无力的回答,她说:“你俩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别担心了,到你是,我回去了有什么事情就给我写信,千万别一个人扛着,记住,这里到了三个月就赶紧告诉李翼呈,拖久了对你们都不好!”李翼呈在房间的窗口抽烟,小藻在厕所洗头,我指着宁子的肚子,小声对她说,她也自然听得懂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宁子点了点头,她回应着:“我知道,你回去也好好照顾自己,也许过不了多久我也就回去了。”她强颜欢笑的说着,她如果回去就代表她跟李翼呈的关系也就断了。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对她说:“行了,你别想太多了,也许到时候你俩结婚了也不一定,你既然都打算堵了,不管输赢都好好地等结果吧!”我是个输过的人,对于婚姻的赌博我似乎没有了恐惧感,就算输也要输的漂漂亮亮。

宁子听了我说的话后,抿着唇笑了笑,然后说:“好,我都知道了,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结果,说不定t可以留下呢!对吧?”

我点头应着,其实我看得出来,宁子自己一点把握都没有,她只不过是想给自己和李翼呈一个了断,留下孩子就继续,若是孩子没有了,他俩的关系也该断的干干净净了。

李翼呈帮我买的车票,我要给回钱他,他非说不要,宁子也说不用给了,让我留着钱回家用,我这才不好意思的留着了,我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害怕欠人家的情,借的东西容易还,可欠的情义就难还了。

宁子和小藻给我买了几瓶八宝粥,还有给她爸妈戴的衣服,我也拿着余淡天给的钱给乃子和爸一人买了一件衣服。

我是半夜十二点的车,宁子她们送我上火车后,也连夜赶回了容州,我是在三天后到的重庆,从重庆回到家里还有大半天的车程,我是个很念家的人,心里又一直惦记着乃子跟爸,在重庆我没有逗留就直接赶回去了。

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了,乃子们都不知道我回来,只有我自己提着重重的行李往家所在的半山坡爬,说实话,太久没有爬这样的坡,走几步我就累得气喘吁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