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结束之后,喜庆的婚房里,此刻便只剩下他们二人。

顾南音看着醉倒在床上的男人,抬手揉了揉额头,那群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让他喝得那么醉。

她撇嘴,进了浴室,也不去管床上的男人撄。

臭男人,把自己喝得那么醉,明明知道今天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居然还敢给她喝醉偿?

这么大的一个烂摊子直接丢给她,这个男人也真是好意思。

顾南音泡了个澡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换上了干净的睡衣。

从浴室里出来,见着陆延赫还是刚才那个姿势躺在床上,她抿唇,看了眼自己手上拿着的毛巾,朝着床边走去。

虽然嘴上有怨言,但是谁让这个男人是自家老公呢?

她半跪在床上,伸手去解男人身上的扣子。

男人身上的酒气很重,但是却一点也不难闻,与他身上原本的气息混杂在一起,多的是一种无形的魅力,三十岁的男人从当了父亲之后便更有男人味了起来。

男人果然是越老越有味道的。

她将扣子解到最下面的一颗,把白色衬衣扯开,男人精壮的上半身便暴露在空气里。

顾南音脸上稍稍着有些发了烫,这幅身子她见得多了,但是每每见到总是难免着会有点脸红。

她抬眸朝着男人紧闭着的双眸看去,嘴角勾起一丝狡黠的笑。

柔软的小手在男人好看的腹肌处流连开来,男人的肌肤温热紧实,每一处的肌肉都是恰到好处的,让人有些把持不住。

顾南音的确是有些把持不住,小手在他的身上又揉又捏,像是小孩子找到了新奇的玩具那般。

躺着的男人不堪其扰发出了一声浅浅的哼声,顾南音立马像是触电般地缩回了小手。

抬眼朝着他看了眼过去,见他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这才松了口气,她干咳了几声。

低下了头,自我催眠了起来,刚才那个色迷心窍的女人,不是她!一定不是她!

她伸手拿过一旁的毛巾,垂眸帮着男人擦脸。

她的动作温柔细致,视线柔柔地落在他的脸上,唇角似有若无地带了笑意出来。

男人的俊脸一笔一画地就跟刀削的那般。每个棱角都足以勾人。

擦了面颊,她拿着毛巾游移而下,她擦得细致,垂下的眸睫毛纤长,垂着的模样乖顺得很。

她的手继续往下,一只大掌便突然地按在了她的手背上。

顾南音吓了一跳,立马抬了眸朝着男人看过去。

不出意料地,她对上了男人那双深邃的眼眸。

陆延赫唇角勾了笑,那模样是坏到了骨子里,他的眼底是淡淡的戏谑,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她此时的动作,“陆太太现在是在做什么呢?”

顾南音要缩回手,却被男人攥得紧紧的。

她的面上也因为男人此刻的话而变得爆红,“帮你擦身体!”

“确定不是觊觎我的身体?”陆延赫手上用力,将她的身子拖到了自己怀里。

顾南音没有防备,身子被他拉上去,撞到他,她的额头有些疼,手下是男人***的胸膛,温热的触感一直传达到心底,她的心肝也跟着轻颤了起来。

她深吸了几口气,像是被他抓到了做坏事那般,她咬牙否认,“不是——”

“哦?”男人挑眉,那双深眸几乎能望进她的心里去,“那刚才是谁趁我睡着了摸我?”

最后两个字被男人咬得特别暧昧,是了,她是摸了他,貌似还不只一次。

顾南音撇嘴,小手戳着男人胸口,有些凶巴巴的样子,“谁让你是我老公了?我有那个权利摸你。”

见着她小无赖的模样,男人张开双臂躺着,那双狭长的眼眸看她,眼底的笑很深,更像是要将她卷入其中。

顾南音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这番动作,皱眉,“你这是做什么?”

陆延赫抬手拿了个枕头垫在脑后,薄唇浅浅着笑,“让太太好好行驶你的权利,使劲摸,不要客气!”

“……”顾南音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无语,手撑在男人身上就要起来。

只是腰肢一沉,男人的大掌压了下来。

她完全动弹不得。

还没等她开口,陆延赫便开口问道,“不摸吗?”

“不摸!”顾南音转开眼,态度很坚决。

“那好!”陆延赫点点头,似笑非笑的模样显得男人很邪气,“既然你不摸,那换我摸你!”

“陆延赫——”闻言,顾南音有些气愤地瞪了他一眼,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陆延赫嘿嘿一笑,掐着她的腰,转了个方向直接把人给压在了身下。

他挡去了她头顶的光,阴影下她只能看到男人那双熠熠的黑眸,“太太,既然你有那个摸我的权利,那我也自然有摸你的那个权利,很公平的事,不是?”

顾南音抿唇,有些受了蛊惑,她还没反应过来,男人便已对她上下其手。

陆延赫咬着她的耳朵,温热的气息拂进她的耳里,那样的感觉有些太过的刺激。

“新婚之夜,莫负良宵!”

“……”

她默了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只是男人没再给她开口的机会。

等到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时,顾南音才反应过来,这男人根本就没喝醉吧!

喝醉了的人哪里会有这样的?按着正常人的思维,喝醉了的人不应该跟烂泥似的了吗?

那为啥,她家陆总那么威猛?

第二日,两人的婚礼便登上了报纸。

这样的婚礼可谓是盛世婚礼,在安城里被传了很久。

随后一家三口便踏上了蜜月的旅途。

陆延赫原本打算是两个人,只是顾南音说要带着宝宝,去度蜜月那么多天,要把宝宝一个人丢在家里,顾南音是怎样都舍不得的,她会想宝宝的。

宝宝还小,离开了妈妈那么久也肯定不行。

陆延赫只能选择妥协,自家太太的想法最重要,再说了顾南音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把孩子带在身边能少了些牵挂。

只是这个蜜月却是让男人给憋屈死,自家太太考虑得最多的便是宝宝,直接把他这个丈夫给忽略了过去。

什么都把儿子放在了第一位,他这个丈夫倒是显得可有可无了。

他更加确认了一件事,儿子果然是来争宠的。

早点知道,他一定把婚礼提前,到时候便是两个人的事情。

从荷兰到丹麦再到了法国,历时了半个月的时间,故地重游却让顾南音只觉得心满意足。

她所空缺的遗憾,这个男人一点点地将它填得满满的。

去年,那段独自一个人的旅行,现在被生生地填充进了陆延赫和自个的儿子。

她是幸运的,遇到了这样一个男人。

是夜,巴黎的别墅内。

陆延赫一身黑色浴袍松松垮垮着穿在身上,他慵懒地靠着床头,橘色的灯光洒落在男人的面上只显得他五官是更为的立体好看。

站在洗手间门口的顾南音有些紧张地拉了拉自己身上的旗袍。

红色的旗袍,腿上的开衩几乎到了大腿根部,将她原本就完美的身材衬托得愈发的凹凸有致。

这件旗袍是之前在法国唐人街买的,外公还跟她说了一堆的夫妻之道。

只不过这件旗袍男人还没见她穿过——这会,生过了孩子之后她的身材貌似也有些变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好看的,总归是不大自信。

这么穿着,她是真的觉得羞耻,抬手碰了碰面颊,她抿着唇,踩着尖细的高跟鞋直接朝着床头的男人过去。

她化了复古的妆容,长发盘起,只为了这一身穿上去更加地有味道。

那稍稍挑长了的眼线带着勾人的妩媚,一举一动都仿佛透着让人迷醉的风情,却只是恰到好处。

像是一朵玫瑰,绽放得浓烈却不低俗。

陆延赫抬眸看过去,眼前一亮,拿着书的手稍稍着不稳。

只是片刻后又恢复了镇定,他垂眸看着书,并没有再多看顾南音一眼。

被忽视了的顾南音自信心有些受了打击,自己这一身难道还没有书好看?

她垂眸看了眼身上的衣服,有些透视的红色,肌肤若隐若现,她的皮肤算是白的,这么穿更是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