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某人被拎着出了屋子,半天不能缓过神来,对着眯眼瞧着他的苏瑾一时不知是先作揖还是怎么的,只能硬着头皮道:“小……侯爷亲临赌场,真是叫下官三生有幸啊!”

“哎,近来旱灾不断,国库的银两又不及供,本侯也是相当心闷呀,出来逛着逛着便逛到梁大人这儿了,本侯方才在门口还想着呢,这么金碧辉煌的赌场想来他的老板也定是阔绰的很呢,不曾想……”苏瑾半个身子懒散地倚在门框处,故意将后头的字眼拉长了些。睍莼璩晓

“下,下官其实也正在筹划,想拿出十万两银子前去赈灾……”梁某人额前直冒虚汗,心一横便说出了足以叫他心疼一整晚的银两。

“梁大人当真是济世为怀的好官呀,本侯定会在皇上面前替大人好生美言的!”肥羊入口,苏瑾笑得愈是奸诈了,说罢还颇为嘉奖地拍了拍他的肩头,梁某人脚下不稳,差点没一下栽坐到地上。

“小侯爷言重了,言重了,这都是下官该做的,说不上济世为怀,只是皇上他……”捐出巨额虽是心疼,但能保住身家性命,一些银子又能算得了什么。

“皇上那边自有本侯,再者梁大人慷慨捐囊,皇上褒奖大人还来不及呢。”苏瑾略直了身子,稍稍推开-房门,忽顿了顿步子,留下句话来:“今日之事……”

“下官什么都不曾瞧见!”

毕竟都是在官场滚爬数多年的人,对于一些事自是比他人都明了的,忙接下了苏瑾后头未说完的话,苏瑾颇为满意地瞅了他一眼,转身便进了厢房内。

里头正厮杀到了激动人心的时刻,谁也未曾注意到他进来的身影,苏瑾往旁处一瞟,便很顺利地瞧见了桑玖韶靠在木椅之上,悠哉悠哉地嗑瓜子,似乎觉着了他的目光,便朝他招了招手,说道:“苏瑾兄也一同?”

反正也闲着无趣,苏瑾便也走至了她的跟前,她笑吟吟地伸手,手掌处恍然是一堆的瓜子,苏瑾象征地拿了几颗,放到嘴边又停了下来,侧首问道:“十九兄来赌场便是为了让表哥同他人赌棋,你在旁处嗑瓜子?”

“我早已看出你家表哥一身才华,若不好好表现一番,岂不浪费了?”桑玖韶说得很是理所当然,嗑了一颗瓜子,才又补充道:“再者,我的情趣一向很高雅,赌棋这等事不适合我干。”

“那十九兄的情趣是?”

“数钱数到手抽筋,此乃我毕生所追求之事。”

“咳……”他喉间顿时卡了颗瓜子肉,半天才被他给咳下去,呼了几口长气才挤出几个字来:“十九兄真是……好情趣!当真是高雅不可攀也。”

这厢聊得旺,那厮便传来了几声喧哗,原是那五人中已有四人败下阵来,独余一人还与楼钦拼杀。桑玖韶站起了身来,拍拍苏瑾的肩头道:“走了,收银子去。”

她的话落才没多久,便听得有人垂首认输了:“楼公子棋艺出神入化,在下认输。”

桑玖韶乐呵呵地拖走了那箱白花花的银子,在老板心肝肉痛的目光下出了万紫赌场,找了个幽僻的亭子,将里头的银子拿出一些来,数了数方挪到楼钦的跟头,颇有一副不要跟我客气的模样,笑道:“这是青楼兄的辛苦费,苏瑾兄的也在里头。”

楼钦瞅了瞅石桌上的银两,又瞅了一眼她脚边的箱子,唇角一撇道:“十九兄好生客气呀!”

“那是自然,都说你亲了我便得要二八分成,本公子的吻向来金贵着呢。”桑玖韶垂首将箱子盖好,猛一抬头间便恍然又与那双笑吟吟,闪着狡猾之色的眸子相撞,“那在下便不要这些银子了,换十九兄的一枚金贵的香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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