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成,我可不想被他咬,没关系的,十九,你叫他咬两下他就会喜欢上你了。睍莼璩晓”

这丫的明显就是故意的!桑玖韶倏然站起身来,几步到他的跟前将流儿塞到他的怀中,却不想那娃子竟咬着她的手指不肯松口,她拔了几下不仅没能拔出来,还叫那小子咬得更紧,不知觉中有温热的液体顺着指腹滑下,竟是被咬出血来了。

“流儿,松口。”楼钦颜自然也是瞧见了,知自己的玩笑有些开过头了,终于出声叫他松口。

他瞅瞅楼钦颜,将小脑袋往一处歪过去,依旧咬着不放。桑玖韶似笑非笑地瞪着楼钦颜,“皇上,你们家侄子是属狗的吧?”

“流儿,再不听话舅舅以后不给你吃糖果了!”见着楼钦颜语气低沉了些,流儿似是也晓得害怕,缓缓松开了口,随后便是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吼。

楼钦颜随手从一旁侍女的手中取了块硕大的糖塞到了哭得震耳欲聋的流儿的口中,他一愣,努努嘴,许是觉得很甜,终是止了哭声含着糖还啃出“咯咯”的笑声来。

他将孩子交还给侍女,自己也站起身来,迈到正打量着自己手指的桑玖韶跟前,“我看看。”

不等她答应,他已握住了她的手腕愣是拉过去看,是个不算大的小洞,流淌的血也不算多,遂一弯唇角道:“我们家流儿定是属狗的。”另一只手从宫人那儿取来块罗帕,轻拭了几下血渍。

“可不是么,随了你的。”桑玖韶想缩回手,不想被他握得更紧,从牙缝间挤出话来:“十九,有没有人同你讲过,这般同皇上说话可是要砍脑袋的。”

“很不幸,我弟弟从不肯叫我受半点伤,我也从不晓得跟你说话与他会有什么差别。”桑蔚珣是如何待她的?世人皆知,不单是一个好字所能概括得了的。

“朕的皇姐在朕十岁时便被毒死了,若能,我也会待她好。”他的嗓音本就有些喑哑,随着每一个字吐出而越发得深沉如海,桑玖韶不由一怔,微蹙了眉甩开他的爪子。

“臣妾该死,没有看管好流儿!”

他们正眼对眼间,便响起了一道女子的柔音,她寻音瞧去是一身着华丽宫绦,头戴珠罗宝玉的女子,虽是艳美但因着一身的奢侈着装而显得庸俗,垂头之时顺势扫了一眼桑玖韶。

“今日便算了,朕也有些日子没见流儿,来,舅舅抱抱。”楼钦颜甚至都没瞧此女子一眼,只淡然吩咐了句,转而又从宫人的手中接过了啃糖啃得欢喜的流儿,轻掐他的小脸蛋,却是对桑玖韶说着:“十九初来宫中,定有许多地方未曾瞧过,今日朕也闲着,便一同去游赏。”

“同你游赏有什么好处?”

他唇角飞起一个揶揄的弧度,凑近她的耳畔:“十九想要什么好处,朕都允。”

他们便直接无视了依旧立在那儿的女子,直至他们走远了,宫人才踌躇着上前,“淑妃娘娘?”

淑妃一愣,方回了魂,看了眼石桌之上剩下的瓜子与糕点道:“方才那人是?”

“哦,是北晋长公主殿下,今日才随同方丞相进宫。”宫人垂首回着话,顿了顿又走近几步略压低了声音:“娘娘,听闻那公主殿下的脾气可大了,今早还把皇上给惹怒了,可不知为何,皇上非但没有责罚,反是……”异常热情,热情得有点找抽的模样,自然,这番话她一个宫人是不敢讲的。

“长公主?呵,皇上既有心,又岂是我们所能阻止得了的。”皇上有多无情?恐没人比她更清楚了,她陪在皇上身边多久,便体会了多久的自古皇家多薄情,“看来此番皇宫该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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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大家看到的,其实莎莎也不算偏袒,男主们戏份都会安排得妥当的。谢谢月月的荷包,总叫你破费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