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如此比试岂不是不公平?”桑玖韶忽然开口要暂停,瞟了眼黄衫男子。睍莼璩晓

“如何不公平了?”

她踱步而前,缓缓道着:“要比什么项目都是公子你定下,那便是这些项目都是公子你的强项了,这般比试不是不公还是什么?”

黄衫男子面色一暗,便听台下之人都一哄而起了,真应了桑玖韶的话,他一收折扇,面容恢复笑意:“公子说得也是,若是这般比那就真的是在下的不公了,不如我们一人定一盘,如何?”

奸计得逞,她自然笑得乐意了,却依然装得淡定地点点头,做了个“请先”的手势。

黄衫男子摇着折扇,偏头一想,便道:“走在上面,坐在下面,挂在中间,埋在左面。”

桑玖韶略抵着下颔,做出的是一副沉思的模样,余光却是向台下瞟去,随即便回道:“可是个土字?”

“公子好才智呀!下一局便由公子来定,若是公子能赢,这盏柳叶花鸟图便归公子了。”黄衫男子显然是未曾料到她竟一下便猜了出,心中虽是不舒服,却还是愿赌服输的。

“我定的规矩很简单,只要谁能第一个摘到那棵树上最上头的果子,便算是谁赢。”她指了指右侧不远处的一棵树,简略地说了规矩。

“公子可不能后悔哦?”男子并未显出半分为难之色,反是问她话来。

“自然。”

话未落音,众人便只瞧见两抹身形一跃而起,眨眼之间已直逼果树而去,那男子侧手一弯折扇,银光突闪之际桑玖韶临空点足周身转了开来,与此同时夹于指间的银针随之无声飞去,只听一声“唔”,男子的脸上瞬时变了样。

她大笑一声,轻身一跃,已然立身于树枝之上,轻而易举地摘下了果子,回身落地,掂量着手中的果子,目光在男子的身上溜了圈,道:“承让了,公子。”

男子已运气逼出了方才刺进身体的银针,面不改色,反是笑出了声来:“公子真是好轻功呀,凌某输得心服口服!”

说罢便挥了挥流袖,已有人取了那盏柳叶花鸟图递给了桑玖韶,“在下姓凌名漠歆,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名字都乃身外物,若是下次还有机会相见,定会相告。”桑玖韶轻点足,身形一闪已然离开了高台,落地之时便去寻方君眠的身影,可环视了周侧,都未寻着,心下暗叹不好。

她一路挤过如潮水般多的人流,四下望去依然寻不见那抹白袂,停下步子轻轻喘气,拭着额头的汗扇风,不妨耳畔不轻不重地传来一句:“阿玖。”

她寻声望去,可不就是那如水中花月般的白袂,此刻手捏着只杯几,唇畔是抹淡然的笑意,开口轻唤她,再单手勾了勾,示意她上来。

桑玖韶总觉得自己被他耍了一招,但也没有真生气,抿着唇提了气便纵身上了方君眠在的那家酒楼,一手勾住窗栏,半个身子已然跨进了酒楼内,一脸的似笑非笑,“小眠好雅兴呀,将我一人丢那儿自己跑来喝茶?”

他笑得依旧云淡风轻,桑玖韶顺着他目光的方向瞧去,便先有一道清幽的话音飘如耳中:“方丞相,我怎听出了股哀怨的味道?”

若说方君眠是宛若水中镜般遥远虚渺得不可触摸,那么眼前这个人便恍然是隐于繁华浮云之中的皎月,似墨般深沉的眸子却未有方君眠的沉寂不可深测,反是澄澈得如拨开云雾的月光,一缕暗红的衣衫盖住他纤长的身子,唇角便是自然到极致的笑意。

“白楼主亲自相邀,方某怎敢不来。”方君眠斟了杯茶,挪到桑玖韶的跟前,看着她额上的虚汗,笑道:“喝口茶,缓缓气。”

桑玖韶也很乐意地接了茶几,心下觉着今日自己当真是一饱了眼福,这两人坐到一块儿便如一副美不胜收的画卷,她讪讪地笑笑,摸着鼻尖问道:“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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