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未落,就被男人的手指堵住了唇,他嘴角微哂,以一副看着傻子的眼神看着她。

容纤语咬牙叹了口气:“我只是因为,他知道我妈妈的事情,并且告诉了我,所以对他有感激,在庐山的那些天我调查过凌所有的事迹,他唯一杀错的人,应该就只有安莉儿一人而已。”

薄勋明锐的抓到了终点在容纤语的心里,那失踪的母亲,站着非常大的一份比重。

早在几个月时,从她躺在他家的沙发上,喃喃自语在叫“妈妈”的时候,就已经有所领教。

当即,心中的火灭了不少。

“只是这样?你要知道在现在这种时刻,一旦让人发现你和夜帝有瓜葛,这意味着什么你很清楚。”口吻也从压迫与强迫的氛围内,转成了略带担心。

“嗯。”她没多想,只以为他是为了夜帝的事在警告她。

丝毫没有注意到,男人的口吻中,明显带着能够用来蘸饺子用的某调味料(醋)的味道。

男人手心朝内向外推了推,示意她可以去换衣服。

容纤语弯腰拿起衣服,进了隔间。

她只希望,一会儿到了薄家之后不要太尴尬,能够和平的把问题给谈好。

为了让自己梦想成真,在换衣服的途中,容纤语在心中默念了几遍阿弥陀佛。

……

城市的另一边。

白雅宁正在较急如焚的给黎筠和容纤语打电话,可是一个关机一个不在服务区,别说是找到人了,就连个声都没有,她修长嫩白的长指,紧抓着自己的衣角,透露出强烈的不安。

正在开车的男人腾出了一只手,握住了她:“别担心,陆会没事的。”

“单哲,你和子谦不都在疗养院里吗?为什么……”她深吸了一口气可是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被问到的男人表情略有几分苦涩,摇了摇头:“我们也没想到,他会到七楼去,更没想到他居然会……”

自杀。

“可是我仔细想过,陆沉那样的人,根本就不会主动自杀,所以……拜托你们一定查到底。”

“当然,不过我会先去看现场,越是遇到着急的事情,越要冷静。”

单哲的一句话,让白雅宁的心情稍微好转,她故作轻松的轻笑了一声:“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容纤语特别喜欢开玩笑,比如说‘陆沉如果我考试考不过的话,我就抱着你和黎筠一起跳楼’或者是‘让我们拥抱的像亲兄弟一样,双双跳楼吧’之类的。”

“是吗?很难想像。”

的确,认识了现在的容纤语,再知道她高中时期曾经有这样的画面,确实很让人不敢相信。

“一开始只是一句玩笑话,但是后来就不一样了,有一次黎筠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特别的伤心,是那种伤心到要自杀的情况,她一个人坐在教学楼的五楼围栏上,只要她往前冲一点点,那就是人鬼殊途了。”想到那些过去,白雅宁忍不住的无奈笑了一声。

“后来呢?”单哲很给面子的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