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落井下石,不是当年求着司马家援军的时候了。”

“不行,我们不能再让谣言继续下去了,否则,三人成虎,假的也会变成真的!”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拿什么去阻止谣言,要知道,现在的谣言根本就是现实。”

“二哥,我们现在最急需解决的是什么?”

“钱,或者找回被劫的粮食和军火。这样的话,凌卫风也有救了。”

“可是目前来看,五天时间,这两件事,没有一件是可以办得到的。”

“不,事在人为,我相信,我们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辚萧坚定无比的说。

“若果我们能够证明文世昌就是幕后黑手也是可以的。”

“如果要弄到文世昌陷害父亲的证据,首先就要从文清许下手。当天下毒的一定是她,而且当时毒药就藏在她的指甲里。”

“那也早就被洗掉了,谁会将毒药一直藏在身上。”

子灵拽着司马扶的胳膊,比划道:“我帮你们!”

“不行,文清许毕竟是你们方家的儿媳妇,你不方便出面的。再说,我们也不想这件事牵扯到方家。”

“那也不行,我们会派人盯住文清许的一举一动,你只要老实回方家,看住你二哥,千万别被着了文清许的道,帮助她为虎作伥就是。”

子灵点头,一刻也未多留,立刻回了方家,他知道自己二哥的秉性,恐怕是玩不过文清许的心机。

“我们光光盯住文清许是不够的,万一最后没有找出证据,凌卫风还是在劫难逃。所以要双管齐下。现在全上海最有钱的人家就是方家,我会亲自去求方叔叔帮忙。”

“当日他来提亲,父亲一点面子没给,就将他扫地出门,这种时候,他会伸出援手才怪!”司马苏对这个办法根本没有底。

“死马当活马医,总该试一试。二哥,方先生向来喜欢字画,你就把你那幅吴道子的《金桥图》拿出来吧。”

司马苏十分不情愿地说:“那么名贵的一幅画,给他还不如施舍给乞丐。”

“二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一幅画真的比整个司马家族还重要么?”

“谁说我不给了,这是钥匙,自己去拿。”司马苏将钥匙撇给辚萧。她知道,自己的二哥是舍不得的,可是如今这番光景,还有什么是不能拿出来的呢?如果可以,就算要他们的命,他们也是愿意贡献的。

拿了《金桥图》。司马苏载着辚萧去往方家。

“小妹,二哥还要去军中,恐怕不能陪你一起就去见方荣里了。”

“没事,我自己可以的。”

“如果他说了什么难听的话,或者怠慢了你,或者言语间有什么侮辱之词,你就回来,咱们再想别的办法。我们司马家还不至于道低三下四求他的地步,可不能失了尊严。”

“二哥,你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

“好,你千万,别为了这个家,辱没了自己。”

“二哥,你烦不烦,嘱咐了好几遍了。”

“好,这是最后一遍。”

方公馆离将军府很近,不一会便到了。辚萧下了车,给了司马扶一个自信满满的微笑,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了方公馆的大门。

“小妹,一定要谨记我说的话!”

“好啦!你快去军中吧,否则一会真的会出乱子的!”

辚萧进入方家后,首先迎上来的是福根。

“司马小姐,你来啦!少爷不在,陪着文小姐去医院了。”

“去医院,他们有人生病了么?”

“啊,不是,这不是文小姐有喜了么,他们去看看大夫,抓几副调养身子的药。”

“有,有喜了?不是还没结婚呢么?”

“要不说我们少爷能耐呢!人还没过门儿,儿子都有啦!”福根说这话时一脸的骄傲,仿佛就要抱儿子的那个人是他一样。

“那,就恭喜你们家二少爷了!”

“我一定将您的话带到的!”

“对了,我是来找方老爷的,方老爷在家么?”

“在卧室,我去给您通报。”

“有劳了。”

“不客气。”

福根走了没一会儿,又跑了回来,道:“我给您倒壶解暑的茶吧。”

没想到这个福根平时有些看着挺狗仗人势的,其实还是个热心人。如今司马家如此没落,起码他并没有冷眼相待。

又过了一会儿,福根从方荣里的房间里跑出来,一脸歉意地说:“我们老爷说他今天头疼,不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