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季平在石榴的房里折腾了一个多钟,终于悻悻甩门而去。那个叫红红的女孩子,故意丢下一串难听的话。石榴屈辱的泪水不断线的流。

听到屋子里再无声息,石榴慢慢从卫生间里探出头。

房子里一片狼藉,石榴的连衣裙成了他们擦拭的抹布。石榴气得眼里充血,跨上去狠狠地蹬上几脚,还不解恨,伸手把连衣裙撕了个粉碎,连同地上的脏物,一古脑收拾起来,扔进拉圾篓。

石榴找出衣服,飞快地穿上,然后反销上门,又进了卫生间,脱了衣服,咬着牙从头到脚清洗一遍。

想象着王季平从自己身上下来,又压到另一个女人身上,石榴作呕的难受。

水咝咝的响,石榴狠劲地搓着身子,恨不得把所有认为是脏的连皮去掉。

王季平这畜生行径,彻底破灭了她最后的一丝幻想。

这里不能再呆了,房子必须处理掉,从此避开王季平。

这个重大的决定,石榴想找人商量商量。

找谁?春生哥吗?她没脸见他。自己下贱至此,不能让自己的脏污毁了他。春生哥是自己的最爱,自己只能默默地为他祝祷。缘份已尽,不能扰了他的平静。

还是去找素梅姐。素梅姐心地善良,见识不凡,是可以托付的人。

石榴把身子一连抹了几次,感到皮肤有些疼痛,才穿上衣服,走出卫生间,到桌前拨通了殷素梅的电话。

电话通了,传来殷素梅亲切的声音。、

“是石榴妹子吧?“

石榴眼眶一热。素梅姐,你真是我最亲的人,一个电话,还没发出声音,你就知道是我。难道这辈子,你才是我最亲的人?

石榴的父母是她最亲的人,但是自从知道她的事,父母都不大理她。石榴的家境还可以,父母根本不希罕石榴这种钱。有几次石榴汇出的款,都被原封不动的退回来。

石榴想家,但不敢回去。因此最好的倾诉对象只有殷素梅。

殷素梅没看来电显示,一下子点出石榴,是因为这个时间正是上班时段,她的兄弟姐妹从不在这个时间给她电话,那个人一般在晚上给她电话,这个时段极少呼她。殷素梅的交际圈子不大,所以除了结拜兄弟,只有石榴这个妹子不受时间约束。

“素梅姐,我想见你。“

石榴很小心地说出这句话,有点忐忑地静等下文。石榴害怕被拒绝,这段时间烦心的事太多了,石榴再也承受不了打击。

殷素梅格格一笑:“想来就来啊,打什么电话,还要请示呀?“

石榴心里的石头落地,感到有些轻松,有点感动,眼泪又流了出来。她忙应了一声,放下电话,急急出门打的,往殷素梅家赶。

殷素梅站在二楼的窗前,看到一辆的士驶来,知道是石榴,急忙下楼。

院门才开,就见石榴下了的士,缓缓走来。殷素梅看到石榴一脸憔悴,暗暗心惊,忙扑上去揽住她的身子,关了院门,进了大厅。

把石榴拽到沙发上坐下,殷素梅抚着石榴有点凉意的手,关切地问:“妹子,出了什么事?“

石榴心里大痛,猛地扑在殷素梅怀里,放声大哭。

剧烈的颤动让殷素梅感觉石榴出了大事。殷素梅温柔地捧起石榴的脸,轻声问道:“妹子,究竟出了什么事?”

石榴抬起泪眼,一下子难以启齿。

殷素梅温声安抚。石榴终于止住悲声,咬牙切齿地说出刚才的遭遇。

殷素梅气得竖起秀眉,啐了一口:“这个王季平,真不是东西!哪有这样作贱人的?”

“素梅姐,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殷素梅叹了一口气。这是石榴的选择,她如何给出意见?

“你现在到底怎么想?”

石榴扬起头,坚定地说:“我要离开那个畜生!”

石榴这神情不象一时率性。殷素梅点点头说:“王季平这畜生这样对待你,说明他已经不把你当人看了,呆在他身边,只能自取其辱,但是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石榴也说不出以后的打算,她完全没有这个心理准备。石榴已是温室里的花,怕风怕阳怕露浓。

“素梅姐,我想卖掉那个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