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真是缘分,那老道也没藏着掖着,真教了你爷爷和二姥爷,不过咱三兄弟学的东西都不一样,而且还必须要改个名,先是你爷爷,老道说‘捆尸拔鬼重威势,于是有了山威,如山之稳重,如山之威势。’再次你二姥爷学的是分土摸棺,人不仅要阳气足,就连名也要,哪什么名阳气足呢?只有人向着太阳的时候,才阳气足,所以就叫朝阳,至于我,嘿嘿,那老道说我这名就不用改了,三贵,李老三,足够当得起鸡鸣狗盗了。”

看着三姥爷得意的笑脸,我怎么感觉那老道是在消遣他呢。

火车咣当咣当在铁路上行驶着,三姥爷沐浴在窗外照进的阳光下昏昏欲睡,但我却一点睡意都没有,依旧想着这次的经历,里面充满了意外,知道了很多如果我不探究就永远无法知道的事情,虽然里面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秘密。

我顺手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按着拼音将心理的疑惑一一记录下来,以免自己什么时候就给忘记了。

第一个就是87年的时候,爷爷和三姥爷来陕西,从三姥爷的话里我感觉出,爷爷不是第一次来,甚至来过几次,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那么这一次的失踪,他到底有没有真的来过呢?

第二个,87年那晚,那些部队又是隶属于哪支部队?他们应该事先知道了这里的情况,山坡后面那条洞子是村里人消失前就打好的,还是村里人消失后打好的?他们进去里面的目的又是什么?

第三个,洞里的神龛祭祀的是谁?某位神灵?还是深渊里的那个白雾怪物?另有一点我没想明白,那个怪物真的是来至另一个维度吗,那它是怎么过来的?

第四个,那只类似猫类的生物又是什么,我从未听过有如此重量和巨大体型的猫,就连最大的东北虎也与它相差甚远,那些死人头为什么一看见它吓得飞回洞里,它与那个白雾之间又存在怎样一个平衡?

至于第五个,我不知道该算不算疑惑,就是那本笔记本,一个名叫赵文兴的人记录下的文字,他的身份应该是军方的人,里面到底记载了什么内容,居然让三姥爷看上一页就收了起来。

我看着昏昏欲睡的三姥爷,好几次差点不住想要伸手去他怀里偷出那本笔记,不过刚有这种想法就烟消云散了,毕竟偷可是他的老本行,说不定我这手还没伸过去,他老人家就现了。

我今年19岁,过完今年就是二十了,侯军说的半截阴活不长,爷爷也说我活不过二十,但前提是没有脖子上那串僵尸眼珠的情况下。

我生活的圈子是一个圆,他们的圈子也是一个圆,两个不想接的圆,眼看着两个圆就要相接的时候,三姥爷硬是一句让我好好读书别参合进来,重新让我的生活圈远离了他们。

这或许是老一辈对小辈的一种保护。

可是我心里有一种反抗般的抗拒感,就连侯军那样的人也能得到三姥爷的手艺,而我为什么不行。

“算了!”我感觉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眼,索性闭上了眼睛。“先从憨子的事开始吧,我为你报仇,你就别来跟着我了。”

我闭上眼之前,瞄了瞄一直站在火车过道上,诡异笑着的憨子。

ps:我知道我又晚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