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眼镜男家里的摆设来看,他和王子俊他们应该是同一个年代出生的人。不过单从眼镜男的长相来看他却要比王子俊他们老很多,鼻梁上挂着一副金丝框架的眼镜,从侧面看镜片恐怕至少有半厘米那么厚,这眼镜男的近视怕是最少有一千度以上。

这屋子里面摆满了油彩画和素描画,看样子这个眼镜男是一个画家,王子俊看着墙上的一副向日葵画问道:“凡高的向日葵,这是你临摹的吗?”

眼镜男笑着点点头,然后问道:“你也喜欢画?”

王子俊没有回答,继续去看下一副画,眼镜男从小冰箱中拿出两瓶可乐,递了一瓶给苏特伦,又拿着一瓶走到王子俊身边给他,王子俊接过道了句“谢谢”。客厅的墙角里面摆着许多五颜六色的染料,应该是眼镜男画画时用的,旁边还有一个三角支架,上面支着一个画板,画板上还有一张没画完的图,隔的太远看不清楚到底画的是什么,远远地看到是有些像一个人形。

王子俊坐到了沙发上,从背包中拿出一个本子和一支笔,问道:“你贵姓呢?”

眼镜男也坐到了王子俊对面的沙发上,回答道:“免贵姓钟,金旁钟。钟柏。”

王子俊在本子上记到,A栋207室钟柏,职业画家。然后又问道:“前些日子楼上坠楼身亡的那个女孩儿你认识吗?平时有没有跟她聊过天?”

钟柏性格和他的长相倒是比较相符,很老实的一个人,想了想回答道:“算不上认识吧,只是经常在电梯里遇见她,见面次数多了没事的时候也会闲聊几句。只知道她叫高双双,是个刚大学毕业的学生。好像在一家外贸公司上班,其它的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王子俊一边听一边记下钟柏的话,苏特伦闲的无聊在客厅里看墙上挂着的画,时不时的还满意的点点头。王子俊又问道:“高双双坠楼的当天你在家吗?有没有看到她坠楼的过程?她坠楼的前后你有没有在小区里遇见过比较可疑的人出入A栋住宅楼?”

钟柏从桌上拿起一盒香烟,抽出一支伸到王子俊面前,王子俊摇头说自己不抽烟,钟柏自己点起一支烟抽起来,吸了两口说道:“她坠楼的时候我到是在家里,只不过并没有看见她坠楼的过程,毕竟她住楼上我住楼下嘛,中间差了很多层了。我也是听见楼下有人在喊叫才去看的,结果就看见她摔死的模样。那一段时间正好是小区开盘售楼,可疑的人就不好说了,毕竟天天有人出入这里,又有那么多生面孔,所以也不知道谁是谁。“

苏特伦这时走到了画架面前,看了一眼画板上未完成的素描画,皱了皱眉然后取下了画板上的素描画,走到王子俊身边递给他看。王子俊看了一眼,虽然只是一副素描画,却可以清楚的看出画上面躺在地上的是一个女子,和王子俊看到的那张照片很相像。

王子俊举着素描画的正面对着钟柏,问道:“这个是你在高双双坠楼当天画下来的吧,你确定当天在她坠楼之后没有可疑的人从这栋楼里面去了?比如说带帽子之类的。”

钟柏笑着说道:“呵呵,没有。这么热的天气带帽子是很容易惹人注意的,而且那一段时间里都是一些中年人来这里看房,而且都是两三个人一起来的,单独出入的人几乎是没有。”

王子俊却觉的有些奇怪了,如果钟柏说的话是真的,那也就是说高双双被人推下楼去的可能性很低,但是那个黑皮肤保安说高双双不像是个会自杀的人。如果非自杀和非他杀都成立的话,这个结果就变得矛盾了,那是什么原因让高双双坠楼的呢?看来只有详细地调查高双双的生活背景才能解开这个疑团了。

王子俊站起身,环视了一眼这客厅,客厅里到上都摆着画,王子俊问道:“能到你房间里面去看看吗?”

钟柏也站起身,走到卧室门前推开门道:“当然可以,不过房间有些乱,男人嘛,总会有些乱的。”

王子俊走进房间里,这房间里还是和客厅一样摆满了画,只是这房间里的窗帘和遮光布没有拉开,房间里有些暗,钟柏把灯打开了,房间里顿时明亮了不少。王子俊走到窗户边上看拉开一小块窗帘,能看见小区里的景象,只是这个位置无法将整个小区看完,因为A栋是建在小区的西北位置。窗户下摆着一幅很大的画,上面画着许多奇怪的符号和图案,王子俊从没见过这样的符号,问道:“这幅画是你自己画的吗?”

钟柏笑着回答道:“是的,上次忘记在哪里看来的,结果回家的时候还记得这个,所以就画了下来。有什么不妥吗?“

王子俊将窗帘放下来,笑着说没有。钟柏家里并没有什么异样,看来高双双的死跟他应该没什么关系。王子俊又问道:“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不害怕吗?现在外面都盛传这里闹鬼,而且传的这么凶。“

钟柏见王子俊从房间里退了出来,自己随手把门带上了,然后说道:“这有什么好怕的,生平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何况高双双的死跟我也没任何关系,我为什么要害怕呢?何况我也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这样的说法,虽然我不是一个无神论者。“

王子俊见他家里也没什么特别的情况,便向他告辞,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他,对钟柏说道:“如果想起了什么事情,或者是遇到了什么异常的情况,可以打这个电话找我。”

钟柏接过名片,看了一眼,对“特别灵异现象调查所”这几个字似乎有些奇怪,问道:“‘’特别灵异现象调查所‘?这个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