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慬闭着眸,整个人都快崩溃了,越哭越是委屈。

魏司无奈只好上前帮着擦眼泪,一向冰冷的魏司,碰见了朝慬,顷刻之间就变成了柔情似水的男子,粗糙的大掌抚过朝慬白嫩的肌肤。

“对不起,是我不好。”

朝慬瞪着魏司,“自然是你不好,害我提心吊胆好几个月,害的莘儿不受待见,好几次都快被人害死了……。”

魏司闻言眼眸中乍然闪过冷冽,“你别哭了,回头我一定找回来,替你出出气。”

朝慬一个没忍住上前就搂住了魏司的腰,“最应该惩罚的人是你,都是你害得我们母子受尽白眼,

明明就在眼前却不肯和我们母子相认,太过分了!”

魏司愣了下,压抑心底多年的思念一下子被激发,将娇小的朝慬护在了怀里。

“是我对不起你们,你若心中有气,尽管冲着我来,要打要罚都随你。”

“自然要罚的,我就罚你每日守在宫殿外,一直到二哥回来为止。”

朝慬揉了揉眼,好一会眼泪才算止住了,一想起刚才的动作,小脸涨红。

殿外萧妧见状,忍不住翘起嘴角,“这下总算圆满了,莘儿也有了自己的父亲了。”

红袖和青予也跟着高兴,“是啊,公主这么多年煎熬,总算出头了。”

转眼就到了年三十,萧妧给坤和宫每一个人都发了些碎银子,小宫女们又惊又喜,又得了三日的假,可以好好休息了。

“今年这雪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停。”

萧妧叹息一声,已经很久没有出门了。

这时,魏司赶来脸色有些不善,萧妧眼皮跳了跳,立即追问,“汴城那边怎么样了,是不是有什么消息了?”

魏司愣了下,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萧妧看穿了。

“皇后娘娘,北缙损失惨重,汴城快要失守了,皇上用兵如神,这一个多月和南姜,周国卫国以及西越缠斗厉害,是南姜又增派了三十万大军压境,皇上兵马有限……”

魏司欲言又止,紧紧拧着眉,对此次战争十分不乐观。

萧妧闻言眼皮跳的厉害,小脸微白,自然清楚魏司说的是什么意思,以少敌多,终究是寡不敌众。

“太过分了,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红袖忍不住骂了出来,“

南姜分明就是不安好心,一下子给了西越这么多支援,摆明了就是要瓜分北缙。”

萧妧手指握的发白,“再等等吧,本宫相信皇上一定会有办法的,不会这么轻易放弃了。”

次日,再次传来不好的消息,汴城失守,北缙损失惨重,赵遵还负伤了。

萧妧这几日一直心绪不宁,整日昏昏欲睡,脑子里早就乱成一团,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见青予进门,萧妧忍不住问道,“怎么样,有信了吗?”

青予摇了摇头,“至今没接到回信。”

萧妧身子晃了下,忽然喉间一阵作呕,青予吓了一跳,忙上前,“娘娘,您怎么样了?”

萧妧摆摆手,好一会才坐直了身子,“本宫没事。”

青予的手指恰好搁在萧妧的脉搏上,忽然一喜,“娘娘,这是滑脉,恭喜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