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棠卿听闻浣枫询问,嗤笑一声道:“他做的亏心事太多了,怎经得起我的攻心之策,走吧,随我一起去侧福晋房中取印章吧!”

索尔和比她想象中的脆弱,事情进展的很顺利。

她知晓他的脆弱来自娘亲,只是,他索尔和在她面前表现的如何深爱娘亲,又有何用?

只不过证明了他当年的无情与无能。

侧福晋的卧房离索尔和书房不远,一行两人很快来到了侧福晋房外。

此时房门紧闭,木枝正缩在门边,不知在思索什么。

李棠卿抬步上前,来到了木枝身旁。

木枝惊觉,陡然打起精神站直了身体。

她努力提起精神,落在旁人眼里,却还是一副无力的模样。

李棠卿见此,蹙了蹙眉,道:“你叫什么?”

木枝没想到李棠卿会询问她的名字,有些惊讶的道:“啊?哦!奴,奴婢,名,名唤木枝!”

李棠卿看着从始至终都没有抬起头的木枝,她从进府就觉得这个木枝是个另类,因为她从未见过她的长相。

一个人,自卑,胆怯到何种地步,才能让她如此。

她继续道:“愿不愿意来我房中侍候?”

她不是什么纯善之人,但是,对于这个木枝,却动了恻隐之心。

木枝闻言,“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她的举动,倒是惊到了李棠卿,李棠卿忙后退一步,道:“你这是做什么?”

木枝身子几乎伏在了地上,怯懦道:“奴,奴婢,不,不敢!奴婢不敢!奴婢谢,谢过小姐美意!”

这次,换李棠卿有些讶然了,她本想得了印章,就将木枝要走。

这个木枝,很明显是在侧福晋房中,受到了虐待,如今她想要做回善事,她倒是不肯了。

此事,反倒显得是她多管闲事了。

她笑了笑,道:“也罢,那你就待在侧福晋房中吧。”

转身不等木枝通传,便推门而入。

房中的侧福晋刚送走了惠妃娘娘,身子困倦,这才入睡,迷迷糊糊的就听到房门被打开。

她以为是木枝进来侍候她,或者是去而复返的珠兰,并未在意,也未曾睁眼。

李棠卿毫无顾忌的走进侧福晋房中,穿过珠帘,看到的就是在床上睡的正酣的侧福晋。

几日不见,她倒是憔悴了不少,看来这次小产,伤的确实不轻。

她躺在床上,那苍白的面色,犹如一个将死之人。

李棠卿轻笑一声,妖娆的妆容,满是妩媚。

她轻声笑道:“二娘睡的可真酣甜啊?是不是做美梦了啊……”

躺在床上的侧福晋一个激灵,只觉得身上汗毛倒竖。

她自从小产后,睡觉就一直似睡非睡,怎也睡不安眠。

如今猛然听到李棠卿的声音在她的床前响起,一时间身上的感官似乎都炸了开来,剧烈的心跳,几乎让她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