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兰郡主和长公主刚走完不到一个时辰,李阐就过来找赵北恭了。

李阐来到赵北恭的书房,很自觉地拿起白静姝给赵北恭做的还未吃完的糕点,赞不绝口:“这糕点可真是别出新致啊!”又看到糕点上印着梅花印,看向赵北恭,说道:“你这是又想起她了吧。”

赵北恭闭着眼睛,往事历历在目,说道:“不知道是不是她上天之灵,她不仅样貌,连说话的语气,食物的口味都跟她如此相似……”

李阐放下糕点,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放不下梅儿,既然那个女子跟她如此相似,你就好好珍惜吧……不要再失去第二次。”

赵北恭缓缓睁开眼睛,说道:“可是,我却总感觉…她不是我记忆中的她……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她是她,却又不是她……”

白静姝此时正坐在铜镜面前,看着自己的脸,敷了郎中给的草药,已经好了一大半了,白静姝静静地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回想起当然赵北恭失魂落魄的样子,不像是装的,难不成,他对自己动了情…?

但是,他和她相遇才短短几天,这就动情,怎么说也说不通,这时袭烟走起来,拿着药,说道:“你快擦药吧。”

白静姝笑了笑,接下药,边上药边问道:“袭烟,你比我来府里的早,你知道将军的过去吗?”

袭烟说道:“我也是听府里老一点的下人们说的,将军和皇上都是是同父异母的皇嗣,后来皇上登基,念在手足准备封将军一个王位,可是将军不肯要,却选择了当一名战士去带兵打仗,皇上也允了,后来将军越战越勇,便到了今天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白静姝说道:“原来是这样啊,你呢?我看你举手之不像一个下人,倒想一个知书达礼的小姐。”

袭烟笑笑,说道:“都是往事了,我本是一户卖中草药的人家的女儿,我们家虽不是特别富裕,但是倒也算得上是书香世家了,谁知有一年突然发洪水,导致整个镇上的人都流离失所,我和我家人失散了,没办法,就只好做府里的下人。”说罢,叹了口气。

这时,郑骊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盒膏药,用手笔画着,袭烟把膏药拿过来笑着解释道:“郑骊的意思是这是她上街给你买的去伤的药,你擦一点,对你的伤有好处呢。”

白静姝说道:“那就谢谢你了。”正准备拿过来,袭烟突然一收回手,合上盖子,说道:“郑骊……她还说你现在不能用,后面好了你再用。”

白静姝笑笑:“没关系,那就后面用吧。”

郑骊不可置信地看着袭烟,袭烟赶紧拉着郑骊出去,给白静姝说:“那个……我突然想起来我和郑骊还有事情,我们先走了。”说罢,赶紧拉着郑骊出门。

将郑骊拉到一处僻静的地方,袭烟打开药膏的盒子,问道:“你这这面是不是加了对白湄的脸有损害的东西?”

郑骊的眼又红了,不吭声。

袭烟叹气说道:“整个府里就我会哑语,能理解你的意思,可是你这样害白湄你又得到了什么呢?白湄是如果是将军喜欢的人,将军看见她受伤你觉得将军会好过?要不是我学过气味识别草药,刚刚可就真要让你酿成大祸了!这盒药膏我就扔了……”袭烟话还没说完,郑骊就哭着跑走了。

郑骊不明白,为什么白湄一个从青楼赎回的能如此得到赵北恭的青睐,她在赵王府那么长时间,就是为了能接近赵北恭,哪怕……让他多看自己一眼便可。

郑骊以为,赵北恭喜欢白湄,是因为白湄的容貌倾城,所以当她知道白湄被泽兰郡主掌脸时无比欢喜,谁知,赵北恭竟然为了白湄不惜得罪自己姑姑一族,眼看白湄的脸就要恢复,她不能坐以待毙……可是,凭什么,凭什么连自己唯一的朋友袭烟也要帮着白湄?

郑骊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白静姝此时出来散散心,碰到了在哭泣的郑骊,白静姝关切地问道:“妹妹你这是怎么了?……”白静姝已经连续好几次见到郑骊哭了。

可是郑骊却硬生生挤出一个牵强的笑容,她郑骊不需要别人的可怜……尤其是在白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