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赛尔斯看着摊位上的那些物品越来越多,赛尔斯脸上的怀疑之色也越来越多,回想着脑海中的某段记忆,心中的惊异也越来越重。

摊位上的物品看起来好像非常普通,只不过是物品上雕刻的花纹比较精美,但也就是比较精美而已,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价值。

就比如现在赛尔斯手上的这块牌子,一打眼看上去仿佛是木头的,但放在手上的重量和手感却让人觉得这个肯定是金属制品。

还有原本放在牌子旁边的一个小雕像,材质和牌子的材质是一样的,原本的颜色应该是红色的,但一块块的污迹遍布雕像全身。这是应该是一个男子,穿着血红色的铠甲,头上戴着将自己面容都遮住的血红头盔,手中高擎长枪,胯下则骑着人立而起的红色战马。雕像的手法很简单,粗略一看可能只觉得这就是一个普通的描绘一名将军的工艺品,但细看之下,雕像给人的感觉非常庄严,并且隐隐散发着一股杀气。

赛尔斯站起身,对仍然在发呆的弗雷说道:“弗雷兄弟,我想问一下,这些东西都是你们家里面收拾出来的么?”

正在发呆的弗雷将双眼定焦在赛尔斯身上,憨声说道:“是啊,都是我们家的。这次搬家的时候从家里清理出来的,我媳妇觉得应该能卖点钱,所以就带着了。”

赛尔斯奇道:“搬家?弗雷大哥你不是永明港的本地人么?”

弗雷说道:“不是啊,我家原本住在横断山脉耶督山脚下的村子里。”

赛尔斯问道:“那你们为什么要搬家,这是要去哪?”

弗雷答道:“呐,我也不想啊,我爸死得早,我也没见过。我妈前些日子在临终前嘱咐我,让我为她办理完后事之后就去亚尔夫,本来我媳妇是不同意我去的,但是有一天我妈偷偷告诉我说我们家在亚尔夫还有一个非常非常有钱的亲戚之后,不知道怎的,我媳妇第二天就同意了。这不,现在已经联系好了去那个什么艾什么赛什么大陆的船了,大概明天就出发。”

赛尔斯心说,这大汉也是憨的够可以了,这明显是做母亲的设了个套,让儿媳妇钻了进去。想到这里,赛尔斯也不点破,说道:“这样啊,那祝你们明天一路顺风了。另外,这个牌子,还有这个雕像,另外还有这个羊皮卷,我要了,你看看一共多少钱。”

弗雷说道:“那个牌子七十个银币,雕像要一个金币,卷轴三十个银币。”

赛尔斯说道:“三样我都要了,两个金币,给你。”说着,赛尔斯掏出两枚金币就要结账,但这时弗雷的憨劲儿又上来了,只见弗雷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说道:“不对,我媳妇说了,牌子是七十个银币,雕像要一个金币,卷轴要三十个银币,少一个字儿我都不能卖。”

赛尔斯:“……好,那我们一样一样来保证童叟无欺。”

看着赛尔斯手里的一枚金币,弗雷先将雕像递了过去,随后用卷轴在塞尔斯那换走了三十个银币,弗雷咧嘴笑出了声:“哈哈,我就说嘛,其实弗雷还是很聪明的,一点都不傻。”

赛尔斯心说,你是一点都不傻,我都快让你给整傻了。

交易的过程出现了一个小插曲。麦斯大陆上的货币主要以金、银、铜三种铸币为主,分别是一金币兑换一百银币,一银币兑换一百铜币,所以一般人手里面有一百枚银币或一百枚铜币的概率是很低的,因此,正在交易的某人发现兜里的银币不够了。

赛尔斯用商量的语气对弗雷说道:“弗雷大哥,你看我兜里没有那么多银币了,我给你一个金币,然后你找给我三十个银币行不行,反正刚才我正好给了你三十个银币。”

听到这里,弗雷撇了撇嘴,用看傻子一样的眼光看着赛尔斯,说道:“切,你以为我傻?三十肯定比一大,你想用一个换我三十个,还顺带拿走我的东西,是你傻还是我傻?”

“我……”赛尔斯欲哭无泪,充分体会到了穆拉当时的心情,心说也是怪我自己多嘴,明知道这憨货不能像常人一样对待,自己还要自讨没趣,只得返身迁往老凯利的酒馆,找赛尔换好银币后,和弗雷完成了交易。

赛尔斯临走时,弗雷憨声憨气的说道:“我还以为你小子能比他们好不少,结果还是一个想着要骗弗雷的骗子,幸好弗雷够聪明。”

已经转身身为高级战士的赛尔斯,听到这里脚一打滑,差点摔倒,随后在弗雷的笑声中狼狈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