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已经回北城了是吧?”傅君听着叶清的汇报,淡漠的反问。

“是的,靳小姐傍晚的飞机,现在人已经在北城了,最近除了跟晋越在一起外,并没有其它有嫌疑的行踪。”

“我知道了。”傅君收了电话。

事情在她离开后发生,这确实是一个洗脱嫌疑的好方法,靳西溪啊靳西溪,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自己不要的。

傅君打通了另一个电话,“把资料给过去吧,你顺便替我说几句话,说什么,你心里应该……”

旁边的门这时被推开,安晚从里面走了出来,傅君对着电话说了句就这样,然后挂了。

“疼不疼?”他走到安晚身边,牵着她的手,微微弯腰,紧紧盯着她脸上的伤口,红红的,看着让他无比心疼。

“我心疼了。”傅君亲了亲她的额头,“真的心疼了。”

“嗯,心疼就好。”安晚挽着唇说,“是她安排的人是吗?”

傅君握紧她的手,带着她往医院门口走去,安晚随着他的脚步在走,也一直在说话,”我知道,是她;她还是不甘心,她一直都不甘心,既然要不了我的命,那就让我毁容,让我没脸跟你在一起,没脸站在你身边。”

“只是她算错了啊,现在美容行业这么流行,这点伤算什么?只要不是残了身体,都能恢复原样,甚至,越变越好。”

“嗯,她算盘打错了。”

“傅君,你还要任她逍遥法外吗?那场绑架,我一直没有跟你说,她可能是同伙,跟歹徒自导自演的绑架,为的,就是想证明,她在你心里的地位比我多。”谈及这件事,安晚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的,连着声音都变得低落起来。

握着她手的大手紧了几分。

“我以为,那样说,会对你有益,晚晚,让你受苦了。”

“都过去了。”安晚笑了笑,“过去那么久了,现在没有感觉了。”

“那这次的事情……”

“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毕竟,我们的公仆不是摆着好看的,你说是吧?”傅君带着她上了车,“机会给过,她不要是她的事,但给了是我的事,我傅君对靳家,不再有愧疚。”

安晚知道,从傅君嘴里说出这样的话,他一定想透了。

之前,靳西倩的事情,就是他的一块心病,现在心病好了,人也不再感情用事,她心里也释然了。

她甚至想过,如果靳西倩没有出事,而是好好的活着,也许,也根本没有她安晚什么破事了吧。

第二天,便决定回北城。

叶清开车。

安晚脸上的伤,让叶清频频从后视镜那里看她,他不敢相信,真的是靳西溪所为。

安晚有些累了,便靠在傅君身上打盹,后来真的睡着了,傅君把她放在自己腿上,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手掌支撑着安晚的头,如果头摇了摇去,便会擦到脸部伤口。

如果,费行羽认回了安晚,知道她被靳西溪这样对待,他会怎么对待靳家?甚至还有晋家?

费行羽回北城第一件事情便是找晋莫宁,然后便去了安慕珍的墓前,想起在办公室里,费行羽对安晚的态度,还有对待跟傅氏合作案完全不同以前的态度,他心里便有了点点疑惑。

直到他迫不及待的去北城,傅君才确认,安晚跟费行羽的关系会是父女。

当然,目前他只是猜测,但一直以来,傅君的猜测都是十拿九稳的。

低头看着睡在自己腿上的女人,吃了那么多苦,辛辛苦苦了二十多年,却是费家的孙女,真的,命运就是爱跟你开玩笑。

爱玩弄你,最后,却又把你放回你该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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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机场。

靳西溪拖着行李箱,站在登机入口那里,不舍得看着自己父亲靳宏伟,“爸,我真的不想回德国,那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一点温暖……”

“你不能在北城,北城留不下你。”靳宏伟没有半点犹豫,“你忘记你答应过我的了?你说过从G市回来就回德国的。”

靳西溪站在那里,此刻,广播里已经在说开往XX的航班已经开始……

“去吧,在德国好好工作。”靳宏伟催促道,“好好照顾自己,不该想的就别想,你前面的时间已经是浪费了,后面的时间,爸希望你重新过属于你的生活。”

“爸……”靳西溪还是不舍得。

“快走,快走。”靳宏伟罢了罢手,“你……”

“请问是靳西溪小姐吗?”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身边来了两名警备人员,他们看着靳西溪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