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来就是妖怪,还不让人说么?”花想容冷冷地看着那怪物,看着他唇间的鲜血时,眼中戾气顿射言语犀利讽刺道:“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可是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你…。你竟然敢说我丑?我可是妖界第一美男,你居然敢说我丑?”那妖怪十分气愤的瞪着花想容,语气中充满了不信,还有惊诧,还有一种自欺欺人的优越感被无情捅破的狼狈,自从它变得强大以后,它受尽无数妖界美女的吹捧,它早已把自己当成了真正的美男了。

如今被花想容一语揭破了真相,它羞愤难当,恼羞成怒。

“扑哧”花想容冷寒的笑出了声,笑得不掩讥讽,笑得满是不屑,笑得赤果果的鄙视。

“你笑什么?”怪物虽然自恋却不是傻瓜,它狠狠地盯着花想容,不能忍受渺小人类的无情嘲弄。

“笑你马不知脸长,牛不知角弯,噢,对了,把你比作马和牛还是污辱了它们。”花想容毫不留情的竭尽刻薄,就是为了激怒这个怪物。

而心中却十分的紧张,全神贯注地盯着那怪物的一举一动,手心甚至捏出了汗。

她只有让怪物激怒中,才能让它自爆其短,才能一举得逞。

“我要杀了你,女人你等着被我剥皮抽骨剜心吧,啊…。”那妖怪听了终于被气得疯狂了,尖细的叫声响彻夜空,喧泄着滔天的怒火。

花想容一再打击了它的自尊心,它一直在妖界受到那些小妖精们的追捧,一直活在梦幻的自恋中,今天被花想容一下戳穿了,它如何不恨?如何不怒?如何不欲杀之而解恨?

它再也不管花想容多么貌美,多么妖娆了,也没有了淫邪的想法,只是想用最残忍地方法杀了花想容,吸干她的血肉,用这种自欺欺人的方法来掩盖掉它丑陋的事实

它猛得张大了黑得恶心的大翼,滑动着丑陋的身体,风一般的直扑了过来。

“火的热”花想容见它扑来,大喝一声,从指尖发出一道强烈的火焰,那火似一条火龙腾空而起,直射出去,如烟花飞天的速度的窜向了那妖。

“哄”

那妖怪措不及防,但却是灵巧非凡,即使是身在半空亦能快速转身,堪堪避过了那一道烈焰,而花想容却算准了它的避让之处,又是一道火冲向了它的躲避之处。

妖怪就是妖怪,有了双翼在空中却还是如鱼得水,虽然未能伤它分毫,却把它逼得十分狼狈,它被两道火逗得心火猛起,呲着牙,阴毒地看着花想容,猛得一个转身,往更高处飞去,向着月亮飞去,任一束束火焰冲向它,却总是被它安然躲过,它越变越小,仿佛硕大月亮上的一团暗影。

忽然它停在了半空,远远看去如一只蝙蝠…。

就在花想容与夏候殇云惊疑不定,不知它要作什么时,它带着千钧之力俯冲了下来,黑如洞穴的口中竟然喷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劈裂叭啦的燃烧着声音,那火越来越大,越聚越圆,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形成了一个庞大的火球,如天边初升的太阳。

火球大得遮住了妖怪的身体,却带着快烧干空气的热力直扑向两人,地面上的草被烤得失去了水份,滋滋地申吟着,火焰与空气之间形了隐约的雾气,雾中花想容的长发烧得飞扬。

夏候殇云一把拉着花想容跃出数十丈之远,对着火球大喝道:“水之箭。”

白色的水柱一下从他的大手中冲了出去,带着势如猛虎的力量袭上了那火球,将火球包裹得牢牢地,如无数流动着的水银包裹着一块火红的美玉,给黑暗的苍穹一种神密的美感,这是一种邪恶的力量。

“啊哈哈哈…”怪物尖声大笑,随着它的笑声,火球燃烧的越来越旺盛,发出滋滋的声音,空气中不停地发散着大量的蒸气,水眼看着快烤干了,火球似乎要突破水的禁锢,挣脱出来,冲向两人。

夏候殇云的脸变得更白了,指再次用力射向火球,白哗哗的水又再一次包围了火球

火与水又开始的新一轮的较量。

但这次的水能量明显得比不上上一次了,如果这样下去,只有一个结果就是被无情的火焰吞噬!

花想容见了,和身扑了上去,用力咬了一口指,指尖的鲜血一下流了出来。

“雷之箭。”花想容将血激射向了月亮,明媚的月亮似乎暗了一下,沿着血的方向,被引出一道锯齿状的光芒,那光芒耀眼之极,有万丈之高,带着强电特有的沙啦啦的声音,急速直冲而下。

全部汇聚到了花想容的手中,手中的电力将她雪白的小手烤得暗黄,越来越多的电力积累在她的掌中,形成越来越大的圆球,无数的能量在圆球中不受束缚的冲击着圆球,似乎迫不及待地寻求突破。

她的脸也变得越来越白,疼痛让她白晰的脸上流下黄豆般的汗珠,可是她依然忍受着,忍受着电击的痛苦,她要尽可能的多攒电力,否则根本不能对付得了怪物。

终于她有点支持不住了,她感觉到灵力正源源不断的流失出去,身体濒临晕倒,她大喝:“去!”

随着她刀锋般的利喝声,那一团没有形状的白光如脱缰的野马冲向了妖怪,那妖怪本来还气定神闲地与夏候殇云斗着,突然看到一阵强光凌厉的袭来,吓了一跳,瞬间收回了灵力,欲避过电的袭击。

可是没想到这电来得如此之快,它虽然逃避的及时,没有被击中要害,却被击中了脚。

“滋啦啦…”一阵电烤皮肉的声音不绝于耳,空气中弥漫出一阵阵的焦苦气味。

怪物痛得哇哇的叫,声音凄厉痛苦还带着仇恨。

花想容扑哧吐出了一口鲜血,身形微晃,欲倒落在地,身后传来衣袂摩擦的声音,淡淡的兰香一下包围了她,是夏候殇云。

他一把抓住了她的细腰,来不及说什么,眼神变得暗沉,如魔般的冷残,脸变得狰狞,身体里似乎有一种魔性在蠢蠢欲动,他白晰的手伸了出来,

在月光下白得有点瘮人,只见皮肤下青筋似乎正在突起,血液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在汩汩流动着…。

花想容无力的躺在他的怀里,惊诧地看着这一切,突然她心头一凉,从胸前冲出一把黑色的短刃,那短刃一道弧光,带着凛冽的杀气冲了出去。

“啊”那怪物更是凄惨地大叫,似乎被割伤了,顿时狂风乱作,夹着无数的沙石冲向了花想容与夏候殇云两人。

而那小刀攸得被夏候殇云收了回来,带着幻影回到了花想容的身体里。

“你…你怎么能操控赫连恨天的魂刀?”花想容愣愣地看着夏候殇云,简直不敢置信,她感觉从未看清过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一个谜。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快走。”夏候殇云脸如死灰,不由分说的拉起了花想容跃上了烈焰。

“快跑。”夏候殇云抱着花想容对着烈焰轻声的命令。

那烈焰虽然不满夏候殇云越俎代庖,但也知道情况危急,立即撒开腿猛跑起来。

就在他们跑了数十里时,身后传来桀桀地怪笑声,充满了愤怒,充满了仇恨,充满的戾气,充满的血腥,充满的残忍,而且那声音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追上了。

这时的花想容已是全身无力,刚才引雷之时已将耗尽了她全部的灵力,现在的她与一个普通的人一样,甚至还不如,虚弱异常,她半躺在夏候殇云的怀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要不是夏候殇云一手紧紧的抱着她,她早就被烈焰这么飞快的速度给甩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