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一鼎离开了嘈杂的人群,避到一个角落,和大鼎及跟随过来的老树商量如何迎接兵器之战。

大鼎向两人嗡嗡传音说:“第一战应付的不错,一鼎凭接短时间聚集的巨能战胜了齐桑。但第二战若再用此法的话,一是对方已有防备会刻意躲闪;二是一鼎体表的金光罩及光焰能不能长久抵御齐桑利剑的攻击。所以是成是败,只能仰仗老树的血木杖了!”

“血木杖?”齐一鼎问着,不知所以。

老树则摇身一变,身影化烟,顷刻间凝结成了一支黑红的木杖落在齐一鼎手中。齐一鼎握着木杖,感到手上粘津津的,粗粝的棍身上布满了树纹肌理,不断有鲜血在纹理中渗加,弥漫着浓重的煞气。

大鼎说:“好在我早就传授了老树一套混元棍法,没想到在这儿派上了用场。”

齐一鼎试练了一下血木杖,感觉到它果然灵气十足,和自己的意念联结在一起,在刚刚想到击打何处时,血木杖随即牵动着自己的手臂挥向目标点。而且有时,它还能脱离自己的意念,主动做出一些攻防招数。

这时,喧闹的人群突然安静了下来,兵器比武场地旁已经篝火升腾,血焕的招唤声传来。

齐一鼎立即奔赴过去,与齐桑一左一右,一人持杖,一人挺剑,肃立在血焕身旁。

血焕分开两人,并指示两人各退行到十米开外后,举手宣布:

“兵器比试开始!”

这一局比赛齐桑志在必得,如果连输两局,齐洪、齐恒两个家族之间子嗣间的第一次较量,将会以自己的惨败结束。这直接影响到两家的家族地位和将来族主及城主的人选。

在齐一鼎按兵不动时,齐桑就大叫一声一跃腾空,在空中凝驻片刻后,挺剑由上而下向齐一鼎疾刺。

一团白色的剑芒在齐一鼎头顶出现,在剑芒的中心则是一个能量集中黑点,这里凝注了这一剑刺出的所有的威能。

齐一鼎大喝一声挺直的血木杖向剑芒刺去!

这让齐桑暗自冷笑,小子,你竟用栏木杖头直击刺尖,真是找死!看来,我一招杀敌的时机终于到了,这次,我一定要斩草除根,不能留下这个祸害!

血木杖端部瞬间被剑芒剖开,在剑气的激荡下呈辐射状散开了细密的血丝般的木条,就像是突然盛开的菊花一般,而且还溅射着点点血滴!

在剑尖抵达了血木杖中段时,齐桑意念一转,剑芒的方向陡然转向了齐一鼎的左胸心脏位置,一缕凌厉的剑气冲杀过去。

危急时刻,血木杖上的血丝木条突然盘转起来缠住了剑身,接着奋力向上一荡,硬生生把剑芒的方向偏离开去,即将破开齐一鼎心脏的剑气也失了准头,歘一声,擦在齐一鼎左臂之上,一道血痕绽开,鲜血瞬时迸出。

齐一鼎忍住剧痛,连连几个腾跃与敌手拉开一断距离。血木杖上的血丝依然绞结在剑身上,齐桑奋力抖了几下,并不能脱开纠缠,索性手掐了一个剑诀,宝剑在血丝黑种上蓦然消失,在另一只手上重新出现。

一旁边观占的血焕点了点头,自己的得意门生果然出手不凡,这移剑换影的法术用得竟如些精妙,如雪泥鸿爪,毫无痕迹。

同时,血木杖上的血丝也收了回来,杖身回复原状,只是表面上的血渍由冰冷变得沸腾,让握着它的齐一鼎感到手心一股灼烫。

齐桑的第一招进攻虽没有杀死对手,但伤了对方手臂,占了优势。在第二招开始时,他并未急于进攻,而是和齐一鼎对峙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