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着屁`股趴在床上装睡,这很考较一个人的定力,陈煦瞪了许久不见青檀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刚扭过脸却感觉湿热的液体滴落到他左侧脸颊上,液体滑进嘴里又咸又涩,目光聚焦在青檀脸上,他看到了她泪流满面的样子。

陈煦心里特别的不是滋味,他坐起来抱住青檀,“青檀……”

“啪!”

青檀甩手给了陈煦一个大耳刮子,猝不及防,陈煦耳朵嗡嗡作响,脑袋也有些发懵。

“你为什么这么做?”青檀脸上泪痕宛然,她冷着的脸渐渐接近冰点。

“这真不赖我,”陈煦本不想找借口,可脸上火辣辣的感觉让他改变了主意,“都是酒酿圆子惹的祸,”顿了一顿,他又补充道,“就是你吃饭时喝的东西,那里边有酒酿,我只是没想到你酒量这么差劲。看到你喝醉了,我总不能把你扔在大街上吧?就在酒楼开了房间,我刚把你抱到床上,你就缠着我撕扯我的衣服。”

青檀脸色阴晴不定,她? 知道肯定不会是陈煦说的这样,只是之前的事情她根本记不起来,想反驳却无从反驳。

“你也知道我是个正常的男人,那种情况下你让我怎么办?”陈煦恶人先告状不说,他竟还倒打一耙,“我都没跟人说过,我还是童男子,我当时拼命的挣扎、呼救却不能脱身,就这样被惨无人道的侮辱了。”

佛也有三分火气,青檀忍无可忍,对着陈煦叮咣五四的就是一通暴捶。

陈煦鼻青脸肿。

青檀不语,陈煦也不开口只是不时看看戴着的机械手表,两人坐在床上僵持了整整四十五分钟。青檀强硬的霸占着被子,陈煦光着屁股冻得直流清涕。

“你闭上眼睛。”

青檀突然喝道,陈煦倔劲儿上来,说不闭就不闭,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你……”

青檀皱眉,她打量这房间里的布局,床榻不远处是一人高的屏风,屏风后边定时马桶以及洗浴的场所。所谓艺高人胆大,青檀竟如旱地拔葱般自床榻跃起越过了屏风。

“不要……”

陈煦话未落地,只听屏风后边传来“啪叽”一声大响,他赶忙跳下床。

“我是要提醒你,我在这儿放了半盆水的,只是你动作太快了。”

青檀相当狼狈,裹着的棉被挂在了屏风上,赤身裸·体,她右脚先踩在脸盆的边沿上,木盆翻了,她脚崴了;水撒了一地,她一屁股蹲在了湿痕的正中央,屁股剧痛。听到陈煦“幸灾乐祸”的论调,青檀再也忍不住抱着脚“呜呜”的哭将起来。

陈煦叹了口气想扶起青檀,青檀贝齿咬着下唇,她撑着浴桶的边缘站起来又跨进浴桶,旁若无人的样子就仿佛陈煦不存在一般。

“这是凉水。”

青檀依旧不语,紧闭着的双眸挤出泪水。

哭罢,青檀沐浴,随后跨出浴桶拿浴巾擦身,擦身之后又扶着墙一瘸一拐的走到床榻边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默默的穿上,那架势就仿佛陈煦是透明人一般。

陈煦始料未及,看着穿戴妥当的青檀,他凑过去抱住她的腰肢,“青檀,对不起……”

“在我改变主意之前请你离开,否则我会杀了你。”

青檀说话不带丝毫感情,陈煦愣了愣,为什么会这样?匆匆穿衣,他径直拉开房门走了出去。青檀坐在榻上,她呆呆的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那强忍着的眼泪再度汹涌,她又伏到榻上痛哭。

“嘎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