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体贴地将我扶坐在床上,却对我的心事丝毫不知。

“舒舒,你在想什么呢?”见我走神,刘熠冬微笑地询问道。

我怯怯地瞥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来,一个劲儿地拼命摇头。

没有。我什么都没有想。

关键是,我也什么都不能想。

我怕一想起那些伤痛的回忆,它又会提醒我自己有多卑鄙和恶毒。

见我摇头这阵势,刘熠冬温暖地笑了起来。

“看来,你应该没事了,这样我就放心多了。”

听他这么说,我惭愧地抬头,却不料正捕捉到他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担心和隐忧。

如果我猜的没错,他应该是突然想到了乔叶。

我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更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度过安全期,但我目前知道的是,孩子现在已经没有了,这无论是对乔叶,还是刘熠冬,都是不小的打击。

人到底要有多绝望,才会不顾肚子里的孩子,失常地从楼梯上摔下来。

而这莫大的绝望,就是我亲手制造的。

我充分肯定,乔叶的事件我脱不了干系。

是我害的乔叶绝望地从楼梯处摔下来,也是我害的刘熠冬失去了未出生的孩子,更是我将毫不知情的刘熠冬推到了不忠不义的境地。

而如今,他竟然还来看我。

微笑的。温暖的。关怀的。这么的来看我。

就说我这种女人该死。

早就该死了。

“她……醒了吗?”我尽量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激动,故作平静地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