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阳叫上蔡华去医院看望张维翰,不管张维翰心里怎样想他总有内疚,也许正是暗地里的诅咒让老张身受大难。

蔡华一路唉声叹气,他觉得自己的命才是不好,开始在内衣店里帮忙,又被杨小阳卖去了“华城”,到后來雄心勃勃组织“伊人服装坊”,屡败屡战,屡战屡败,是人就不会高兴。

“华姐,我看好你!”杨小阳揽着他的肩头大声说道:“你是潜力股!”

蔡华“嘤呜”一声钻进杨小阳的臂膀中,极像澳大利亚的鸵鸟,头在沙砾中屁股暴露。

开车充当司机的金枝抿着嘴偷笑,到了医院杨小阳下车后金枝一把拉着蔡华凶狠的说道:“以后不准和阳阳亲亲热热!”

蔡华“幽怨”的看着金枝,金枝摸出墨镜带上,又把一包中药扔给蔡华:“滚吧!药给张维翰药方在里面,对恢复男性功能有好处!”

不敢嘴硬的蔡华乖乖地跟着杨小阳走进住院部大楼,金枝对杨小阳愈温柔对外人就愈火爆,简直是护着小鸡敢和老鹰对咬的老母鸡,她坐在红色跑车上拿出化妆盒描抹,一个人在车外敲着车窗叫她的名字。

“是你!”金枝伸出头笑着对四十多岁但打扮得花枝招展、妖里妖气的女人打招呼:“胡娘娘,你來治疗花柳!”

金枝本事玩笑话,与她经常打麻将赌博的胡娘娘脸上却变了颜色:“白骨精,你,你怎么知道的!”

轮到金枝吃惊了,她拉开车门让胡娘娘坐了进來,连连追问。

“去他烂娘的逼,老娘被小白脸害了!”胡娘娘一脸晦气的骂骂咧咧,胡娘娘爱在酒吧勾搭帅气的男人,沒想到不知是谁传染了梅毒过继给她。

金枝沒掩饰她的高兴,哈哈大笑,这个胡娘娘除了有钱要身材沒有身材,要相貌沒有相貌,偏巧不屑于嫖牛郎,她认为***属于两情相悦的一种,是脱离了钱色交易的高尚情操,因此总在酒吧物色性伴侣,金枝对此嗤之以鼻,人家帅哥还不是看在钱的份上陪她玩游戏,只不过这次游戏玩过火了。

“亏你不是爱滋!”金枝为她庆幸了半天。

胡娘娘沒好气的说道:“老娘要有一个人像你的阳阳,屁才去***!”

“你就是屁!”金枝得意的笑道,寻思着等会把胡娘娘坐过的真皮椅子换了新的去。

胡娘娘和金枝说笑了一阵,她突然警告金枝:“你是不是得罪了何芬芳,小娘批放出话要给你好看!”

金枝惊愕不已,胡娘娘阴笑道:“我这就给她出主意,她不用对付你只要绑了你的心肝宝贝,,,,,!”

“挨万人骑的破货!”金枝不知骂谁的叫了起來,脸上露出母狼一般的狠毒。

胡娘娘倒是不怕但心里还是有些揣揣不安,她告诫道:“何芬芳的妹子勾搭了省里的一个老头,眼下风头正旺,你多少警觉一些!”

“姐们儿,谢了!”心中急速盘算的金枝顺口答道:“你的病找我前夫,他作为医生还是很称职的!”

“咪咪吗?你真的离婚了!”胡娘娘圆睁了眼睛觉得不可思议,看见金枝的沉默方才叹息道:“你变了!”

金枝有些落寞,望着窗外求医问药的病人和穿了白大褂昂首挺胸的医生护士,低声说道:“一个人一生总要真爱一次!”

胡娘娘沒打趣她,而是在她胸口摸了一把:“**的**,你算是沒白活了!”

“滚,老逼梅毒婆!”很快调整了情绪的金枝笑骂走了胡娘娘。

金枝又是一个人坐在车里,她想不到沒租到“食为天”的何芬芳把怒火发泄在自己身上,金枝马上打电话找到孟云,孟云说齐奉暗中小帮一把后來餐馆搞事的人已经知难而退,金枝往深了想,觉得对方不满理所应该,看來是她当成孟云的靠山了。

“阳阳真是麻烦头子!”金枝苦笑不已,正想到杨小阳,她看见杨小阳和蔡华满脸怒容走出住院部大楼朝跑车走來。

“怎么了?”金枝关切的问道。

“老张他神经了!”气呼呼的蔡华抢先说道。

杨小阳拉开副驾驶座的门要坐上去,被金枝赶到后排和蔡华挤着,他还在回味刚才见到张维翰的一幕,來不及猜测金枝的道理。

躺在床上的人大多心情不好,杨小阳能理解,何况张维翰下肢瘫痪,所以杨小阳一直陪着笑脸,但张维翰貌似泼妇的辱骂和对他人格的攻击令蔡华也看不过去,才劝说一句便被张维翰用连杯子带水砸出了病房,还好病人沒手劲沒准头。

“幸好柔姐不在场!”杨小阳庆幸着。

“老张怎么能胡骂杨小阳和苏浅柔有一腿呢?”蔡华像个女人喋喋不休,他太了解两人的关系,杨小阳和苏浅柔有姐弟之情有知己之意,就算杨小阳心底有几分朦胧的爱意也是人之常情,张维翰不能出口成脏的混说吧!

“算了,他是病人!”杨小阳淡淡的说道,心中更为苏浅柔而担忧。

“我的中药呢?”发动车的金枝暗道杨小阳果然是麻烦头子。

杨小阳阻拦不及,蔡华已经从实招來:“他撕碎纸包,砸了!”

金枝怒气冲天的哼着,蔡华心中却另有想法:要不是治疗男性难言之隐的中药,估计张维翰火气沒那么大吧!他猛然一惊,盯着金枝的背影不语,莫非这个女人是有意为之,为了给杨小阳出气还是为了破坏苏浅柔和张维翰的关系,蔡华越想越迷糊,她沒道理这样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