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季微尘的莫缙云像只困兽。只能采取最笨,但最有效的办法——守株待兔。

守株待兔的地点自然是城南的季家。

跑得和尚跑不得庙,他不信微尘不回家来。

上门是客,况且还是微尘的男朋友。季老爷子心里再不喜欢,也是随他坐在客厅自等。

老爷子端着紫砂壶到温室察看他的花花草草。

微雨则很不耐烦,她讨厌他。生生的厌恶尽然浮现脸上。

“莫缙云,你要在我家待到什么时候?”

莫缙云坐在沙发上,双手环胸,手指敲打着胳膊,闭着眼睛,说道:“一直等到你姐姐回来。”

微雨咒骂一句脏话,超级想跳起来骂人。

“要是我姐姐今天不回来呢?”

“我今天就不走。”

真是好人怕坏人,坏人怕流氓。人不要脸起来,神仙也难治。

莫缙云维持着惯常的姿势,坐着不动。

“你不想我赖着不走,就打电话给你姐姐,让她赶快回来。我见到她后,自然会走!”

微雨冷笑,“莫缙云,你是疯了,还是我是疯了?打电话给我姐姐让她回来?哼,你搞笑吧!这五年来,我最巴不得的就是看到你们分手,我求之不得她永远不见你,永远不回来!”

“季微雨!”

莫缙云眼皮掀动,双目跳跳的燃烧火焰。

“你就不怕——”

“怕什么?”

“季微雨,微尘要是和我分手,我也要拖你垫背。我会要告诉姜玄墨——”

“请问,你要告诉我什么?莫缙云!”

姜玄墨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只见他一手提着公文包,一手牵着儿子源源的手。

“妈妈!”源源叫道。

“玄墨——”微雨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脸色雪白,口齿不清地说道:“你——你怎么就回来了?”

“今天正好没什么事,就早些回来去幼稚园接源源放学。”

姜玄墨温柔如许,他走近微雨,笑笑着把公文包递给她,然后对源源说道:“去,去花房找曾爷爷玩一会。爸爸、妈妈和叔叔说些事情。”

源源撅着小嘴问道:“我不可以听吗?爸爸!”

“不可以。”

“那好吧。”

源源背着小书包,一扭三歪地往温室走去。

源源一走,三人间的空气顿时变得凝重而尴尬。

两个男人用眼神对峙,一贯爽朗的微雨抱着玄墨的公文包,紧咬着唇。

“玄墨,我先去把你的公文包放好——”

“微雨,别走!”

姜玄墨一把拉着微雨的手腕,任凭她怀里的包落到地上。

他的眼睛直直地望着莫缙云,用平常的温和声音在她耳边说道:“微雨,有些事情你不能怕。你一退缩,就会让某些人觉得有机可乘!”

微雨捏紧拳手,根本不敢抬头。

姜玄墨转头和微雨并立着面对莫缙云,道:“莫先生想和我说什么,我洗耳恭听,愿闻其详。”

莫缙云清了清嗓子,不得不和姜玄墨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