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普通的古诗耗去苏敏和姚秋山接近两个时辰的时间,但还是没有结果。

秋怡心从桌上拿起那张纸念道:

正是峰前回雁时;

黛消波月空蟾影;

一卧烟霞春四十;

南风引三至殿前;

申白宾朋传道义;

甯戚伤时亦浩歌;

耶溪暮雨樵风起;

更悲人事逐颓波。

姚秋山解释道:“这是陈追雪今天夜里从海云庄外截获的红阳教来往的书信。”

苏敏忧心的说道:“他们这么晚还出来送信,一定是非常重要的,可惜我们看不懂什么意思。”

“会不会,陈追雪记错了诗句。”姚秋山猜测道,随即他又自己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看着他们二人抓耳挠腮的样子,秋怡心微笑的说道:“看两位大学问家急成什么样子了,这个其实是我们江南学堂里小孩子经常玩的一种游戏,叫作‘藏头诗’,就是竖着或者斜着念,成为一个明确意思的句子。”

“藏头诗”苏敏听说过,但用这个来传递消息还是第一次听说,他眼睛一亮,抓过秋怡心手中的纸,又仔细研究起来。

可是事实又让他失望了,这些诗句不论是横着读,竖着读,还是斜着读,都不成句子。书房中片刻的欢喜,又变成永久的沉寂。

早餐是秋怡心准备的,鲜香鸡汁加京丝挂,上面盖醮了一层香喷喷的狍子肉酱,洒了细碎葱花,配着青花碗,翠白黑亮,让人看了口里就不自主的涎水直流。

但是面已经放凉了,吃面的人依旧在书桌前不肯离开。

“不好了,不好了!”外面传来了陈盼儿的惊呼,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书房内的三人都是一惊,不约而同的站起身来,屋外又传来“哎哟”的一声,等他们推门出去,看见陈盼儿表情痛苦的伏在地上,秋怡心忙上前将她搀扶起来,关切的问道:“怎么啦?”

陈盼儿带着哭腔说道:“红花,她,她……不见了。”

苏敏一下也紧张起来,看了一眼姚秋山,姚秋山在苏敏的耳边说道:“我一直派人监视他们,不知道怎么会出这种事。”

苏敏急问陈盼儿道:“怎么会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