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计议周祥。”杨健召来亲兵,马上派出了一支二十人的巡逻队。

徐金书端起亲兵送来的香茶,喝了一口,又低头看着地图,手指张开量着地图上的距离,又问道:“今天苏大人传来消息。罗甫洛他们正午时分下了南石户顶,如果一路上正常速度,你说他们会是什么时候到我们这里?”

杨健显然对盘壑谷的地形道路十分熟悉,开口就答道:“从南石户顶到邹关,有山路八十多里,算着时间,要是路上不耽搁,今夜子时之前即可到邹关。”

徐金书掏出怀表看了看,喃喃说道:“盘壑谷的中间有瑜全守着,他们路上不会太快。看来不会早于子时到这里。从现在到子时还有三个时辰,子时正是最好的逃脱机会。看来他们要是有动作,就在今晚了。”他说着抬头又问杨健道:“各处隘口还是没有传来消息吗?”

“没有。”

徐金书用手一拍桌子,说道:“没有消息,就是最大的消息,看来今夜一定有事,你这就赶到烧木岩,亲自统领预备队。今夜,我估计教匪一定会按照我们的安排行事,他们会佯攻那三处隘口,吸引我们在邹关的守军去增援,然后趁机在邹关防守空虚的时候,趁乱取关。我们还是按照原定计策,如果教匪开始佯攻,我就亲自带人救援,走的时候我会把隘口右边烽火台的两堆火熄灭一堆,你看到信号就率领队伍悄悄潜入隐蔽阵地。你这边一打响,我就率领队伍从后面包抄回来,我们前后夹击争取将所有教匪一网打尽。”

“是,卑职这就出发。”

“你等等,我带二十名亲兵出去装作巡逻的样子,你换上兵士的衣服,混在队伍中,到了路口再脱离大队,这样也没人注意你。”

杨健点头答应,他们依计而行。

送走杨健之后,徐金书一身戎装,扶着腰间宝剑的剑柄,在隘口的城楼上眺望远方。夜色渐渐的深了,当最后一缕绯红色的晚霞也在远处的群山消失殆尽的时候,一队快骑冲到了隘口。

“口令!”城楼上的两台床弩对准了前面几个骑士。

“龙骧!”

“虎威!”

城楼上的队正松了口气,吩咐手下道:“是我们的巡逻队,快开门!”

隘口的门吱呀呀的打开了,二十名骁勇的骑士一催马,马蹄踏踏进了关隘,巡逻队进来后领头的一个班目没有歇一下,立刻上了城楼,向徐金书行了个军礼,禀报道:“报大人,刚才在翎子口附近,在黑暗中我们隐约看到有不少人藏在山梁后面,估计就是潜伏在谷中的教匪,看来他们是想对翎子口不利。”

“你们没有惊动他们吧?”

“没有,按照大人的吩咐,我们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头扬得高高的,一溜烟就跑过去了。”

“好,做得好,过半个时辰,你再带人过去巡逻一趟,要故意和翎子口隘口的兄弟们对一句口令,要大声点。”

班目笑嘻嘻的道:“是,大人,这是个计,我懂,三国演义的书咱最爱听了,诸葛亮火烧博望坡,赵子龙出兵诱敌,一交手就诈败而走,走了十余里,回马又战,不数合又走,一直把夏侯惇引到了博望坡,一把火烧得曹军……”他突然发觉自己说得太远了,一拍自己的嘴,自骂道:“卑职嘴碎话多,平时最爱听书,也爱给弟兄们讲,一开口就停不下来,大人恕罪。”

徐金书笑道:“好啊,我听出来了,你这说书的,嗓门可大着呐,到时教匪如果再听不到我们送出去的口令可就太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