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这些纷纷繁繁的猜测,李大人只是报以一笑。

然而就是这个俊美朴素得完全与今日的场面格格不入的金鲤,却让众人产生了强烈的好像,纷纷朝着李大人打探金鲤的身世。

“这个啊,哈哈,”李大人笑道,“这是我从荷乡招来的小才子。年方十四便在荷乡的乡试中名列第一,你们说,这样的好孩子要给我‘翰林书苑’增辉多少,啊?哈哈哈哈……”李大人到底还是很欣赏这个小才子的,年轻才俊不用说,又是这等美貌,如何能不令人赏心悦目?这个学生,俊王爷东方鸷送来的真是好,真是好啊。

“李大人。”金鲤深深地朝着李大人拜了一拜,“蒙李大人恩泽,带学生来到京城。对于学生而言,您是恩师,是伯乐,是学生这辈子最大的恩人。”

“是你自己优秀,老夫不过是给你一个机会罢了。”金鲤的一番话已然哄得李大人乐开了怀,在这些宾客面前,还能有什么比让这个优秀的孩子一番肺腑之言更能满足李大人虚荣心的?

“这个孩子,还真是俊美。”说话的,是坐在李大人身边的男子,面貌五官都与李大人相似,只是更加年轻一些。

金鲤猜测这便是李大人的胞弟,李琪了。便朝着这男子微笑着点了点头,继续道:“李大人,金鲤出身卑微,远不及满室贵客的身份显赫,也拿不出贵重的礼物,只有书画一圈,以表学生的心意。”

说罢,便将一直背在身后的包裹取下来,解下蓝布,露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递了上去。

便有管家上前来,接过了这盒子递到了李大人的面前。李大人捻着胡子瞧了眼金鲤,然后缓缓接过了那盒子。

这盒子着实再朴素不过,让人几乎没有耐心去看里面的东西,然而李大人毕竟是一代大儒,懂得包子有肉不在褶儿上,这会子接过来盒子,探手便打开来。

在那盒子里,静地躺着一幅画卷。

“你画的画?”李大人问。

金鲤点头,脸上的笑容有着几分胸有成竹的感觉。金鲤的笑容彻底激起了李大人的好奇,

到底是什么样的书画可以让这个孩子有这般的自信,能够在这样的一个场合里献上来?

李大人拿起了这幅书卷,慢慢地打得开了。

是不是在自己这个书画名家面前自取其辱,就要看这个小子的造化和水平了。李大人的脸上浮现出饶有兴趣的笑容。

“这画怎么这么长?”胳膊已然伸到最长,书画却似乎只展开了三分之一,李大人的脸上已然出现了几条黑线。

“回李大人,学生的这幅画着实很长。乃是学生两天没有睡觉,用了三天两夜的时间画出来的。”金鲤由衷地说道。

瞧着眼前这个年轻少年真诚无比的脸,李大人那原本不耐烦的心便攸地软了下去。李琪站起身来,朗声笑道:“来来来,我来帮大哥你打开这幅图,莫要让人家孩子的一片心意落了空。”

这寿星老儿便与自己的胞弟一起,将这书画一点一点地打开了。这位好心肠的李琪李大人,手执着画卷,一边打开,一边向后退,一边打开一边向后退,他连连称奇,心中十分好奇这画到底会有多长。可叹这极有耐性的李大人竟然走出四五米,方才把这画完全展得开了。

画经展开,满座皆惊。

李大人急忙令管家替他执画,快步走到画前。然而这气势磅礴的画面却逼得他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满面震惊地瞧着这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