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氏家族今年的年夜饭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包括沈香晴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和平的座位家人坐在一桌吃饭,除了早已看穿一切的伊诺和丽莎。

室内冷冰冰的大理石被一团和气的氛围烤暖,装饰用的壁炉里也生起了明火,碳堆里埋着沈香晴洗干净裹好的地瓜,香气已经透过锡箔纸传了出来。

让家中全部的佣人放大假,一餐饭完全由沈香晴一手打造,不擅长中餐的丽莎直接抓着想去打下手的蓝伯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留下厨房给蓝净玲和沈香晴独处。

“我从来没看过爷爷这么接地气的样子。”一边剥着手里的洋葱,蓝净玲感慨万千。

“我倒觉得他高冷点比较好。”手起刀落刀功利索的在案板上划出虚影,沈香晴说的也是事实。

“也是。”皱着眉头回想起这几天的经历,蓝净玲也表示了赞同。

自从把沈香晴带回来和老爷子深谈了十分钟后,自己的女人好像易了主,有沈香晴的地方就一定会有蓝伯尾随在不远处,盯梢一样让蓝净玲没办法做出任何逾越的举动。

虽然表面上承认了两人的亲密关系,可是每当蓝净玲企图做出任何亲密举动时,蓝伯总是会不受控制的炸毛,好像自己抢走了他的心头好一样。

即使事后老爷子总是赌咒发誓再三保证没有下次,到了下次依然会有个耍无赖的小老头出现坏人好事,让蓝净玲哭笑不得的只能无语凝噎。

最过分的是要求自己和沈香晴分房睡,说是没有父母之命缺少媒妁之言就不算合法,必须当着他的面再办一次像样的婚礼接受世界人民的祝福才能同房,分明结婚证就在保险柜里安逸嘲笑自己。

原本想着表面妥协,到晚上再过去沈香晴房间搞事情。可不等自己走出房间门五米,就有一道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身影吓得蓝净玲差点心肌梗塞当场暴毙。

老头居然派出他特种兵退伍出身的贴身保镖守在沈香晴门前,就为了防止某只小贼乘着夜黑风高去采花,蓝净玲真是有口难言。

“喂,你苦大仇深的在想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耳边传来沈香晴嫌弃的声音。

你也知道苦大仇深,蓝净玲在心里不服气的反嘴,这几天的隐忍比沈香晴来大姨妈的时候还要痛苦,没有什么比看得到摸得到甚至亲得到却得不到更让人倍感煎熬。

“摸着你的良心说,我们多久没有内什么过了。”蓝净玲把心中的苦水不吐不快,“别说是内什么,平时在家里连卿卿我我都要提防旁边有人盯梢,太尴尬了是不是。”

“会嘛?我以为你很习惯在别人面前表演哎。”沈香晴不以为然,“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几天我睡得可好了。”

“你是在说,没有我你会更快乐?”强压下内心的愤慨,蓝净玲做西施捧心状。

明明是演戏,眼睛却不由自主的悲从中来隐隐有些湿润,连鼻涕都止不住的想往下流。

“都说你的演技很浮夸了,我都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找你拍戏。”沈香晴嫌弃撇嘴,“让你剥菜呢,手蹭身上不干净,记得洗手再继续剥。”

自己在沈香晴心目中的地位居然已经下降到不如一颗洋葱,蓝净玲悲愤不已的得到认知,寻思着好久不教训就要上梁揭瓦了。

女人果然不能随意放纵,不然她会忘了自己是谁的,蓝净玲将手中洋葱丢进水里,暗搓搓的想绕道从背后接近。

“你去哪儿?”沈香晴先人一步发现蓝净玲的异动。

“我...”什么都没干着的蓝净玲当场被抓包,只能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我出去看看还有没有人来。”

“我的脸上写着蠢字?”沈香晴表示这个谎话毫无技术含量,“没受老头的邀请,有谁敢擅自闯进来,是想在过年这么喜庆的日子里找晦气嘛。”

蓝家这套房子大概是蓝伯的老巢,里面居然长年开着屏蔽和一堆神出鬼没的监控。明明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却把自己弄得像个黑帮大佬,可惜蓝伯运筹帷幄习惯了也改不掉。

房子自然是没人敢擅闯,百无聊赖的蓝伯最近发现了监视镜头的另一个作用,就是可以无时无刻观察两个小人的行动。每当蓝净玲有一点风吹草动,自己总能在第一时间出现,保证女儿神圣的身体不被侵犯。

“没事干嘛变这么聪明。”吸了吸鼻子,蓝净玲碎碎念的抱怨着,“不说别的,你多久没主动亲我抱我了!”

闭上眼睛朝着沈香晴的方向撅起嘴,蓝净玲干脆耍起了无赖。

闭上眼睛就是在向对方索吻,这是约定。

“别闹,马上开饭了,我这边还没弄完呢。”不情愿的轻轻啄了一下,沈香晴很快投入又一波的切菜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