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雁慌忙跑来,感激万分地低声说:“多谢大人!”

伯堃正沉迷与李氏临终前的话中,痴痴迷迷地看着萌态可掬的弘时,云雁不得不提醒说:“大人,将时阿哥交给奴婢吧!”

“正是,正是!”伯堃胡乱应承着,将孩子递了过去,交到云雁手中时,小弘时突然不笑了,眼睛直楞楞地看着伯堃,像是不舍得似的。

现场气氛有些沉重,凝秋机灵,插了一句:“大人好功夫,小阿哥慧眼识英雄,可比千金万银还贵重呢!”

众人讪讪地笑着,胤禛亏得有小成子及时扶住,才没有摔伤,他恼怒的说:“哪来的台阶,给爷填了,明个还看到这个,让赵明提头来见!”他咳了咳,又说:“有过该罚,有功该赏。蕊儿,你说觉阿济格什么好呢?”

近来,府中不时传出风言风语,直指亦蕊与阿济格关系暧昧,想必胤禛也听到了这类消息。亦蕊转念一想,说:“妾身看小阿哥与阿济格有几分投缘,不如待小阿哥长大后,让他教授武艺。”

胤禛沉思着,却听亦蕊悲切低声说:“若晖儿会些武艺,或有人贴身保护他,那日或许就不会……”说罢,眼圈儿便红了。胤禛见状,心立刻被化了,他说:“依你依你,蕊儿,我陪你回福熙楼。”

胤禛、亦蕊一走,人便哗啦啦地散了。迟朝主要保护王府安全,贴身跟随胤禛,而伯堃主要是替胤禛办事,未经传召就在清音阁待命。伯堃脑海中重复回转着弘时可爱的面孔,徘徊于花圃附近。许久,一个窈窕的身影出现在伯堃身后,正是瑶夕。:“”

瑶夕见伯堃当众受赏,更生亲近之意,她笑着说:“阿济格大人……”

伯堃听到身后有声,转身一看,揖手道:“原来是夕格格。”

瑶夕说:“今日幸亏大人武艺高强,只是受了虚惊,否则血溅当场,可真真又酿惨祸!”

伯堃苦笑道:“哪里?都是在下的本份。”

瑶夕没话找话地说:“上次的奶冻味道怎样?”

从蕙兰苑取来的桂花奶冻,完全与上次的不同,伯堃说:“多谢夕格格,的确美味,只是少了些乡情。”

“乡情?”瑶夕疑道。

伯堃一揖手,说:“不敢再劳烦格格,明日在下派人将玉佩送回蕙兰苑,告辞。”

瑶夕笑道:“慢,大人也知那玉佩是贵重之物,还请大人……”

伯堃说:“那我亲自走一趟罢了。”

夜里,城中大宅

伯堃在烛光下细细研究那两块玉佩,无论质地、纹路、样式,应该是用一块玉雕成的。越儿与瑶夕倒底是什么关系,按理说,钮祜禄氏是名门望族,为何要抛弃越儿呢?

亦蕊、越儿、李氏、弘时、瑶夕……一个个身影从伯堃脑中扫过,他抓起桌上的酒坛子,猛喝一口。

轻微的叩门声响起,显然那敲门人非常犹豫。伯堃不耐烦地说:“进来吧!”

进来的人,是梓倾,自她嫁入马佳门后,由于出身卑微,根本不让她进门,伯堃便将她安置在城内另一处的宅子里。伯堃心里清楚,若不是他能在胤禛身边得以重用,对荣妃有助,估计根本无法长留于马佳府。除了马佳夫人对他是真心实意,马佳老爷欣赏他的人品,其他的人不过就是表面客气。金屋藏娇就是个借口,伯堃并不亲近梓倾,只为寻一片清静之地。

梓倾望着自己的足尖,大气不敢喘。伯堃说:“没话说么?那就出去吧!”

又等了一盏茶的功夫,梓倾轻微的呜咽声已发展为嚎啕大哭,她泪涕横飞地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我留在怡红院也好,海棠春也罢,为何要将我赎回来,做这个可有可无的妾?白天、黑夜,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要疯了?疯了?”这段日子,是梓倾过得最为痛苦的时光,虽然吃穿不愁,不用再虚意迎人,但她那高超的舞艺再无人喝采,那娇艳的容貌随时间而消逝。她开始不明白,为什么要从良?若是这样的活法,还不如在怡红院的日子,回想起那些喝采掌声、甜言蜜语,甚至男人们看她猥亵的眼神,她平日住在大宅东院,伯堃来了住西院,何时前来从无人告诉她。她的身体与内心无比空虚,达到了疯狂的境界。于是,她日日守在西院附近,等待伯堃前来。

伯堃喝下最后一口酒,醉眼朦胧地说:“你想怎么样?这样吗?”他像个醉鬼般摇摇摆摆地走向梓倾,扑在她的身上,疯狂地扯着她的衣裳,啃咬那丰盈的娇躯。

梓倾本能地反抗,内心地欲望却如果烈火般狂野地燃烧起来,她双眼迷蒙,发出兴奋的呻yin,双手扯开了伯堃的腰带。很快,二人衣不蔽体,浓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眼见二人共赴巫山,伯堃却猛地推开梓倾,自顾自穿上衣服,推开门,深深呼吸一下室外冰冷的空气,侧头低沉地说:“对不起!”

清凉的风吹进房内,半luo的梓倾根本没起身的意思。好半天,她似乎才明白过来,如同市井泼妇般跑到院里,吼道:“阿济格,你他妈的不是个男人!你全家死光光!你……”伯堃已离开大宅,任她吼骂也听不到了。梓倾衣裳凌乱,雪白的肩头、胳膊、大腿都露在空气中,护院和奴才看得乍目结舌,虽不敢对伯堃的女人真动心思,但这香艳的画面冷不丁暴露在面前,男人们不由大流口水。梓倾发现了这一幕,她不但没有回避,反而妩媚地笑着,摆出一个个诱惑的姿势。

第二天,梓倾离开了大宅,下落不明。伯堃听了宅中管事说了那夜之事,他知道自己并不能给梓顷带去她想要的生活,无奈的摇摇头,并不派人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