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景致瞪了金贝娜一眼,转身进了车内,意思很明显,他觉得金贝娜也挺会开玩笑的,还是个完全不可能的玩笑。

现在的聂声晓应该乖乖的睡在他们的家里,很贤良淑德地等待着他回家。

金贝娜见他竟然不相信,朝着车子的右后方看了来人一眼,弯着腰直接打了声招呼,“夫人好。”

刚进车里的严景致一愣,抬头往前面的后视镜一看,这才发现他的女人真的站在车后,并且此刻以极快的速度朝着他走过来。

他皱了皱眉头,因为这天气,寻常人都裹得严严实实,特别是夜晚,格外冷,她却好像赶着去投胎似的,只披了一件薄薄的外套就这么跑出来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赶着来抓奸的,严景致猛然想到这个词,也被自己吓了一跳,顿时有些庆幸刚刚把那女人给赶走了,不然他的解释也比较苍白了。

“你怎么来了?”严景致下了车,开始脱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聂声晓这才意识到天气冷了,搓着手缩着脖子,睁着一双十分探究的眼神盯着他,其他的没说,直直地问了一句,“刚刚是不是有个女孩在你身边?人呢?”问完她还很积极地朝着周围不停地找,仿佛真能找到一样。

这么肯定的语气,严景致直接愣在当场,还真是来抓……的。从来没想过要为那女人解释什么,因为他本也没干过对不起聂声晓的事情,但是现在她突然这么直接的问自己,严景致一时语塞,他必须好好想想措辞,不让聂声晓难过或者怀疑的措辞。

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碰上,在他的意识里,出了聂声晓之外,也只跟丁佳丽来过一段,即使那时候跟丁佳丽是默认的亲密关系,他也从来不跟他解释关于和别的女人闹出来的绯闻,懒得解释,爱听不听。

但现在聂声晓不一样了,他有种不解释清楚她就不罢休的感觉,这是她眼睛告诉他的,那执著的神情,仿佛不把刚刚的女人抓出来不罢休似的。

“夫人想必是在新闻或者快报里看到的消息?”严景致为难,金贝娜开口了,毕竟那女人也是她弄过来的女伴,不能让总裁吃闷棍子,“那只是公司给总裁安排的一个女伴而已,是职业女伴,陪完酒便没任何瓜葛了。”

聂声晓听着她的解释,愣了愣突然笑了起来,但是笑完又急了,“你们有必要那么紧张吗,好了快告诉我刚刚的女孩哪里去了,我要找她谈谈。”

谈谈?跟那个素未蒙面的女人有什么好谈的?严景致叹了口气,觉得聂声晓还是在意了,走过去拥住她,故意嘶了一口气,“回家吧,我有点冷了。”开启装可怜模式企图混淆她的注意力。

果然聂声晓眼里满是心疼,把身上他的衣服拿下来要还给他,“你先穿上,辰东大老板生病了可不行,到时候一大票人过来骂我祸水就是我的错了。”

严景致倒是不推辞,接过衣服穿上,然后微微弯腰,把她打横抱起,直接往车里抱,“车里有暖气,谁也不会感冒,我们回家。”

聂声晓惊呼一声抱住他的脖子,却伸出手扒住车门,怎么都不肯上车,“我要见那个女孩,等见完了马上回家,你快告诉我她在哪儿?”完全一副不死心的态度。

“非见不可?”严景致深深地看着她。

聂声晓重重地点头,“嗯。”

金贝娜在一旁捏了一把汗,她想这下完了,没行到聂声晓竟然还有这么小气的一面,总裁也只不过领着人家姑娘喝了几杯酒而已啊,她就这么死缠烂打地要见人家,果然女人宠起来就武法无天了,她深深的为总裁感到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