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亚朗来了,亚述在武校的日子多了一个人跟他唠嗑,那些亳无意义的但却谐洽的谈心絮语慰藉了亚述。

很快,亚朗发现亚述的胆子实在小得出奇,一只小狗往他吠上两声,他便害怕得绕路;路上刚好停了几只小鸟,他便全身僵直,非要等到小鸟都飞走了才可正常行走。

“你这样回家不是要很久吗?看在你每天请我吃玻璃叶饼的份上,我当你的保镖啊。”亚朗提出了每天护送亚述回家的提议。

那时的亚朗长了一张太无害的胖娃娃脸,亚述根本不奢望眼前这个只是横向发展的朋友可以保护自己,不过他还是欣喜地接受——他喜欢跟亚朗在一起,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个也是唯一的朋友。

自此,亚朗每天都提着一根木棍送亚述回家,遇上野狗狂吠,亚朗便抡起棍子作势要打,每每还没动手已把野狗吓跑了,也许欺善怕恶正是所有动物的通病。

然而,亚朗可以吓跑野狗,却吓不跑一些冤魂不散的人。

某一天,亚述的“老朋友”又来了。

放学后的课室中,四个同学刚把亚述按倒在地上,门外却传来了亚朗的声音:“亚述,你好慢啊,怎么还不出来?”

话声刚落,又传来了门把转动的声音。

门早已上锁了,于是亚朗又拍着头喊道:“有没有人?”

“是你那个矮矮胖胖的朋友?”插班生看似在问亚述,却又充满玩味地一笑,然后自顾自地说:“其实,早就应该换个人看看实验的结果有没有个体差异。”

亚述打了个激灵,这个人此刻的眼神,分明和一年前看他的眼神一模一样。

“亚......”亚朗快走!亚述只说了前面一个字,嘴巴已被捂上,只能咿咿吾吾地挣扎。

亚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插班生打开门,本来靠在门边的亚朗便一头栽进了插班生的怀中。

在亚述看来,这简直就是羊入虎口的前奏,他开始用尽全力地反抗。

从前,他总是忍让又忍让,缄默又缄默,但是今天不一样,他不能看着自己唯一的朋友变成和他一样的实验品,然后沦为一个废物。

然而,四名同学却随着他的扭动更用力地压制他的手脚。

亚朗还没来得及质问这些人正在对亚述做什么,插班生已经拿着电击棒击往亚朗的腹部......

亚述正不忍地闭上眼睛时,却听见有人大叫不好,他那本来被紧抓的手脚一下子自由了。

亚述马上站立起来,才发现亚朗被电的同时竟紧紧抓着插班生的手臂,让电流通过身体传电;插班生被电得浑身抽搐,好一会儿电击棒才从他乏力的手中脱落,两个人双双倒地。

那一刻,亚述觉得自己的头脑无比清醒,却做了一件疯狂的事。

亚述一把推开还愣着的插班生的跟班,捡起了地上的电击棒,对着最近的跟班狠狠地电了一记,那人惨叫着倒地。

“你在干嘛?”一个跟班吆喝道,还没有反应过来眼前的亚述早已不是那个手无寸铁,任凭他们欺压的人。

于是,一道蓝光从电击棒发出,随着“滋巴滋巴”的声音,又一人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