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他语气暧昧,方觉被他如此抱在怀里不妥。箫独却手下不停,将我衣袍剥尽,连鞋袜也替我一一除去。

待木桶被抬进房,他便将我放入水中。热水浸没全身,我顿觉血气畅通不少,身子软下来,有些昏昏欲睡。雾气模糊了萧独的身影,我无神去顾他,兀自闭上双眼,却听见外面响起一阵议论声。

“呀,这不是太子妃吗?那,那太子房里那个是谁?”

“太子妃娘娘…...您,您到哪儿去了?”

“宴上不好玩,我就自己骑马玩去了!太子哥哥呢?”一个清亮的女声说道,随之脚步声由远及近。

我睡意全消,知晓是真正的太子妃回来了,听见几个宫女宦侍慌里慌张地喊:“太子妃娘娘不能进去,太子在…...在沐浴!”

话音刚落,人影已到了门前。我抬头便见箫独宽衣解带,转瞬便赤了身子。哗啦一声,水花溅到我脸上,他已然钻了进来。

“哎呀,我是他妃子,怎么不能进了!”

话音未落,门“哐”地一声被推了开来。

箫独将我一把搂紧,背过身挡住朝门的那侧,将我身子按进水里,只余头露在外面。我与姿势亲密至极,奈何此时不便挣扎,我屏息将头往水里埋去,只盼乌珠看不见我。

要是她进来,看见我这皇叔与箫独这般情状,真不知如何解释。

“太子哥哥,你怎么不去找我,一个人先回来了?”

箫独一笑:“本王喝多了,爱妃先去睡罢。”

我浸在水中,听见乌珠语气娇嗔,而萧独唤她爱妃,想来二人相处确实融洽。这便好了,省得这小狼崽子一门心思叼着我不放。

待听门被掩上,我抬起头吸了口气,嘴唇却擦到萧独下巴,连忙往后一缩,冷不防喝了口水,呛得咳嗽起来。箫独瞧见我窘迫的样子,似乎忍俊不禁,嘴角笑痕稍纵即逝,起身将我抱出水桶。

我的目光无意掠过对面铜镜,见他精实背脊湿润滑亮,遮住我大半身子,只余一头垂散的湿发及细瘦双腿,景象旖旎难言。

我低声呵斥:“还不快伺候孤穿衣!”

“是,皇叔。”

箫独将我抱到榻上,自己随意披了件寝衣,便来为我穿衣。

为我系好衣袍,他拾起袜子,捧着我脚踝,正要为我套上,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动作一停:“父皇既想出偷龙换凤这招,今夜必不会善罢甘休。皇叔今夜不如宿在我这儿,躲上一躲?”

我一听,也觉在理,点点头,正想让他为我单独备个房,箫独已然吹灭烛火,翻身上榻,将我结结实实搂在怀里,拿被毯裹严了。

“你……孤宿在你这儿,没说要与你同榻!”

我挣扎几下,箫独双臂却纹丝不动,牢如铁箍,下巴抵着我颈窝:“皇叔,独儿可是冒着触怒父皇的危险呢。你不疼独儿了?”

我气得哑口无言,他反倒搂得更紧了。

“皇叔放心,独儿不会对你做什么的。”箫独嘴唇若有似无地擦着我耳垂,“独儿还得为你守着童子身呢。”

“萧独!”我听他一口一个“独儿”,撒娇也似,不禁毛发耸立。

萧独呼吸明显一乱。

半晌,他才出声:“皇叔,你别这样唤我。”

“为何?”

“我怕……我忍不住。”

“什么忍……”我反应过来,顿觉如芒在背。

“但我会忍耐。忍到……你愿意看我一眼。皇叔,我耐心有限。”

他半开玩笑的,却隐约有点软硬兼施的逼迫之意,令我心尖一颤。

“你什么意思,”我漫不经心道,“该不是,威胁孤罢?”

“独儿不敢。”

不敢?孤看你敢得很!

我心生不详,忽觉让箫独监国很是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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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的事是小崽子安排的啦嘻嘻

乌珠是小崽子的表妹,小崽子是萧澜亲生的,但是是乌邪王的外甥~生母曾经在魑族地位很高,是公主,后来流落到冕国成为舞姬生了狼崽子~

监国确是不妙哈哈,对皇叔真的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