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上,顾千柔能清楚的闻到三王爷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摄人心魄。

本还担心马会颠簸,可是谁知三王爷骑的并不快;这种感觉很纠结,本担心骑的快了,身体会受不了,可是眼下骑的慢了,顾千柔觉得自己的心脏有些受不了。

顾千柔脸蓦地一红,躲也躲不过去,只好用自己的手捂住娇羞的脸,虽然她‘坐怀不乱’,但是也怕别人‘投怀送抱,她自问自己是个凡人,又怎么能免俗。

三王爷早已经感觉到了顾千柔的异样,只是想看着她能忍到什么时候,牵绳的手不由得收紧,“驾”了一声就向前骑去。

走了半晌,本是明媚的天气忽然的阴沉了下来,三王爷见要下雨,便招呼大家去就近了客栈休息。

轰隆——

一声炸雷从天而降,好在在大雨前夕找到了客栈,

一行人入住了客栈,顾千柔本想从马上跳下来的,可是奈何自己的胸口根本使不上力气。三王爷站在马下,抱怀看着顾千柔,戏谑的说:“若是你求我,我可以考虑帮你。”

听了三王爷的话顾千柔刚才还小鹿乱撞的心瞬间就冷了下来,不悦的瞪了一眼,道:“我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可是三王爷,毕竟男女有别授受不亲。”

三王爷挑眉,男女有别?我倒要看看什么是男女有别;说着上前一把将顾千柔从马上抱了下来,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干脆利落,计不旋踵。

顾千柔惊呼:“三王爷,快放我下来。”

三王爷轻声笑着,凝眉:“要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抱着的是个女人,你就大声的叫吧。”

果然,听了话后顾千柔很快的禁了声。

还未等三王爷进到客栈,大雨就瓢泼而至;虽然马到客栈的距离不算远,但是雨下的很急很猛,三王爷的袍子很快就湿透了,雨水顺着三王爷的脸淌下,慢慢的渗进顾千柔的衣服里;顾千柔身子猛然一抖,三王爷便抱的更紧了,不知为何,这一刻顾千柔觉得很安心。

到了客栈里两人的衣服都已经湿透,此时的三王爷衣服紧紧的贴着身体,若隐若现露出精装的胸肌,看的顾千柔一阵眩晕,别过脸,不在看三王爷。

上了楼,换好衣服,顾千柔觉得头有些晕,可能是刚刚大病初愈就淋了雨的缘故。

见顾千柔许久未下楼,三王爷便叫了些吃食亲自端着上了楼,在门外敲门。

顾千柔收了收衣服,抬眼道:“进来吧王爷,门没锁。”

三王爷推门,将吃的放在桌子上,看着顾千柔没有精神的样子,走过去摸了摸头,轻道:“这么大的体格,怎么会轻易的生病。”

顾千柔脸色有些微堪,不悦的说:“我这么大的体格自不会生病,莫不是三王爷以为我病了,亲自送吃的上楼?”

三王爷并没有接话,自顾的走了过来,傲笑:“自然不是,我只是觉得你这屋里的风景甚好,所以来这屋里用膳。还是说你希望我亲自上楼给你送吃的。”

顾千柔哑然,现在自己嘴上功夫是越来越退步了,面对三王爷只有吃瘪的份,低声:“要是三王爷觉得这屋内的风景好就在这用膳吧,若是还不舍得离开也可以在这休息,我出去便是。”

见顾千柔面不改色,三王爷倒是觉得有些讽刺,两人闲聊了一阵,用过了膳,三王爷便离开了屋子,而顾千柔更是晕晕乎乎的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了,夕阳从池塘上卷起云海,投射在屋内的竹帘上,悠悠荡荡、亦假亦真。

顾千柔倚着榻轻轻的掀开衣服,发现胸前的伤口竟然惊人的愈合了,上次中毒也是,难不成自己每次离魂之后,伤口都会自愈?

门外的丫鬟听见了屋内的响声,敲门道:“顾军师可是醒了?”

顾千柔一惊,难不成自己睡觉的时候一直有人守着,“我醒了,你有什么事?”

丫鬟接话:“三王爷嘱咐奴婢,若是军师醒了给您打水洗澡,姜汤也早已在楼下备好。”

三王爷在顾千柔心中的形象又变的高大了,其实她知道今天晌午的饭菜是三王爷给她端来的;在这男尊女卑的古代,他是堂堂的皇子,没想到还有这份心思。想到这,顾千柔不自觉的笑了笑,悦声道:“姜汤端进来吧。”

喝过了姜汤,顾千柔泡在浴桶里,热水氤氲出雾气,显得整个屋子都朦朦胧胧的。

顾千柔低头看着‘自己’,肌肤胜雪,纤指如葱,清瘦的身材却不露骨,这正是自己在现代梦寐以求的身材,可是却在‘别人’的身上实现了...

闭上眼睛,不在去想那些繁杂的琐事,在花瓣的香气和热水的氤氲下顾千柔在一次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第二日了,顾千柔已经穿好了亵衣亵裤躺在了榻上,低头看了看自己,没有异样后喘了口粗气;又摇了摇头,自己在想什么呢?衣服自然是丫鬟帮忙换的,三王爷还不至于无耻到这种地步。

一夜雨后,天空大晴,阳光透过枝杈投在客栈的地上,散发出甜腻又热膻的气息,万物一片生机映下淡淡金辉。

晨起后未曾在耽搁,上马就奔景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