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的山林,苍天的绿树,层峦叠嶂的山峰之间,不时的有几声野兽的嘶吼声传出,空中飞鸟穿梭,一幅大气怡人景象。

一群飞鸟在空中飞翔着,或游戏或捕食,突然间,头顶天空暗了下来,一阵风吹过,一阵翅膀的拍打声,黑影飞过,一只巨大的飞鸟灵兽载着两个人在山峰间穿行,空中的其他飞鸟都迅速的避让开来。

这是一只飞鵰兽,背上的两人正是心泉和父亲剑无忧。现在已经是心泉山顶昏迷苏醒后的第五天,确定了伤势完全恢复以后,剑无忧就带着儿子踏上飞雕兽往山林深处飞来。

“爹爹,您是要带我到祖地去吗?一直听您说起祖地,没想到需要坐大雕飞这么远啊?”心泉毕竟还是一个少年,心中的好奇此时已经无法控制,带着兴奋的劲头问着剑无忧。

剑无忧右手揽过心泉肩头,左手背后,眺望着前进的方向道:“你上次的遭遇充满了离奇,经过上次长老们的一致商讨,决定提前让你接触我们这一族的事务。”

剑无忧语气中充满着对自己孩子的疼爱与不舍,“本来,作为族长一脉的继承人,历来都是要年满十六岁才会告知我族的历史与作为族长继承人所需承担的责任。这次之所以在你现在不到十三岁的时候就让你知晓,是因为包括我在内的所有长老以及祖地的族老们,都觉得你最有可能完成数千年来我们的先人没有完成的重任。”

心泉歪过头看着自己的父亲:“爹爹,那是什么样的重任啊?怎么连您也没有办法完成吗?”

剑无忧,道:“爹爹也没有能够完成,如果当初能够再给我一些时间的话,或许我就能够完成,那样的话,又怎么会让你的娘亲。。。。”说到这里,剑无忧突然停止不再说下去,因为他意识到身旁的心泉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娘亲”这个词上。

“泉儿,我知道你一直强忍着没有追问,其实,有些事情本该早点让你知晓,可是,那样的话,并没有任何的用处。”剑无忧此时无比的伤感,眉头紧锁,仿佛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

“爹爹,您怎么了?”心泉拉了拉剑无忧的衣袖。

剑无忧听到自己儿子的声音,眉头逐渐舒展开来,整个人的气息似乎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原本稍显颓丧的气息变的更加充满生机与斗志。“爹爹没事,泉儿,这次去祖地见过众位族老以后,你会知道我们这一族的历史,你也会知道你的责任有多重,我也会告诉你所有关于你娘亲的事情,现在你只需要知道,你的娘亲一直在世,只是自由受到了限制,需要我们一起努力才能够把她救出来,现在看来,更多的希望就在你的身上了。”

“孩儿知道了”,心泉心中波涛汹涌,“原来自己的娘亲还活着,是什么让娘亲失去了自由?什么人这么可恶,让我出生到现在都没有能够见到娘亲一面?娘亲,您等着,等着泉儿变的强大起来,一定把您救出来,我们一家团圆。”此时的心泉或许不知道,一颗勇者的心已然悄然的徐徐升起,在将来越战越勇,这是来自亲情的勇者之心,是萌芽,将来经过儿女之情的激发,这颗勇者之心将会变的更加强大。

巨大的飞雕灵兽载着心泉和剑无忧在山峰间穿梭,突然飞入一片厚厚的云层中,接着就是双眼模糊,再穿出云层时,光亮刺眼。心泉单手遮挡刺眼光线,眼睛微眯,适应了光线以后,再次放眼望去,豁然开朗。

这是一片旷野,湖泊、河流、草地、楼阁,这里没有城镇,但是错落的楼阁却组合出一幅比城镇更加恢弘大气的画卷。从天空往下看去,田舍间有人劳作、有人修炼,各个楼阁上还有着明显侍卫装束的人员戍守,楼阁上锦旗飘舞,旗帜上镶嵌着两个鎏金大字—“剑阁”。

心泉压抑住心头的震撼、好奇与兴奋,双眼充满火光一样盯着身旁的父亲,这里就是家族的祖地吗?

剑无忧看了一眼充满疑问的心泉微微一笑,并没有要停留的意思,飞雕灵兽似乎已经与主人心意相通,载着两人向着剑无忧视线方向飞去,那里有一处高山,一座近乎顶天的苍天巨柱一般的山峰,在那峰顶,一座气势磅礴的楼阁巍峨耸立。

巍峨的楼阁上,一块牌匾气势十足的挂在阁顶,“剑阁”二字格外气势恢宏。剑阁前一片千丈平台上此时已经错落有序的站满了人,男女老少、装束各异,人群的最前排,站立着几人,其中一人正是风长老。

“风老,此次族长驾临祖地就是为了少族长的事情吗?”风老左手的一位老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