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泉步入的是一间大厅,比自家小楼的大厅大几十倍,甚至上百倍的大厅。几十丈高的屋顶,让抬头仰望的他甚至有点眩晕的感觉。

与心泉父子一起出现在这个大厅的只有寥寥数人,包括太奶奶、风云二老等几位地位比较高的外门长老,其他大多数人在迎接完族长以后已经各司其职,回到了各自的岗位,或修炼,或戍守。

空旷的大厅显得很安静,众人走到大厅中央,正前方的台阶足有上百层,目测过去,顶部正中间是一座巨大的座椅,座椅外形普通,但是它所处的位置体现出了一股霸气,这座椅就是整个大厅的中心。这座座椅的两侧又是各一排稍小一些的座椅扇形排开。

当心泉正在猜测这些座椅有什么讲究的时候,只见大厅中突然一阵灵力波动,左边一排座椅的第六个位置上空间剧烈震荡,瞬间后,再度恢复平静,此时的座椅上出现了一位老者。

老者平实无华,一身灰色麻衣罩住全身,似乎要把整个人都包裹严实一样。远处的心泉根本无法看清老者的相貌,不过,他已经能够猜测出这位应该就是族中祖老之一,具体是哪一位,就不得而知了。

“无忧见过六祖。”剑无忧微微颔首,对着老者道。

“族长大人到了?”老者也微微颔首还礼,道。“旁边这位小哥就是族长大人的公子心泉了吧?”

剑无忧:“正是小儿心泉。泉儿,这位是六祖老,快过去见礼”。

心泉听从父亲的话,对着老者拜倒:“心泉拜见老祖”。

老者:“免礼吧”。

心泉在老者话音落下以后,重新站立在父亲身旁,腰杆挺拔,炯炯双目望向老者。

此时老者终于是稍微有了些许动作,稍微坐直了身子,一双眼睛也从衣帽中显现出来。当老者看向心泉的时候,心泉突然感觉到两束光亮刺向了自己,没有任何疼痛感,但是却有一种仿佛被剥光了外衣一样的感觉,全身上下在这样的目光中,仿佛任何秘密都无法隐藏一般,感觉很不舒服。

“哼,倚老卖老。”身旁一声轻喝声,心泉就感觉到一股柔和感包裹住了自己,紧接着太奶奶的手握住了自己已经满是汗水的右手。当自己恢复过来以后,发现自己身上已经被汗水差不多都浸湿了,要不是太奶奶出手,估计心泉还要再煎熬一阵。

“哎。。。”一声叹息从老者口中传出。“老夫人修为境界再次突破,老朽道贺了。”说完,老者竟然站起身子向心泉的太奶奶微微颔首行了一礼。这时候心泉才发现,似乎自从老者出现以后,自己这位太奶奶一直没有表现出什么恭敬的样子啊。

此时,心泉的太奶奶,似乎也没有因为老者的话语表现出任何的好脸色,“不敢当,你们这些老家伙都是前辈,我老婆子可受不起你们的礼。平时你们有多眼高于顶的我都无所谓,对我们族长一脉没什么尊重也无所谓,但是今天你要是做出任何伤害我宝贝泉儿的事情,老婆子我肯定不让你好过。”

“老夫人严重了,我们兄弟几人一直都遵循祖训,从未有任何违背族规和祖训的举动,一丝一毫不敬的意思都不敢有。”

老者似乎很在乎老太太的指责,稍微做了辩解。“当初,我族遭遇大变,如果不是那位族长大人用大毅力大神通护得我族大部分人周全,恐怕我们现在就不仅仅是被镇域之门所困多年了,所以,我们怎么敢对族长一脉有任何不敬呢?”

似乎是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老者说话的时候明显表现出了些许的痛苦与不甘。“当初那位族长一脉的先祖,用生命为我们换来了全族的安全,并且也换来了他日全族恢复自由的一线希望,所以,我们兄弟几人绝对不能辜负他的一片苦心啊。我们现在对族长一脉的严格要求,都是遵从了那位先祖的遗愿,还请老夫人能够体谅我等兄弟。”

“哼,说的好听,刚才你对泉儿做的事情先给我解释清楚。你明明知道现在族长一脉不能够修炼出气海,几乎不能抵挡任何灵力侵袭,你刚才那样做就不怕伤害到泉儿?”老者的话让太奶奶稍微冷静了点,但是对心泉的疼爱之心还是让她对老者表现出了得理不饶人的一面。

老者也觉得刚才鲁莽了些,道“刚才是老朽鲁莽了,还请老夫人恕罪,老朽也是因为对少族长先前的离奇遭遇感到好奇,才想着一探虚实的,实在不是有意要伤害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