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下就是有名的黄月河,几艘画舫载着游客的欢声笑语缓缓驶过。他们立在桥头看了会,随后也登上画舫。

这是吴清有史以来首次乘船,想不到会有轻微的晕船。

魏夫人见她脸色不怎么好,关问道:“我见你脸色不好,可是晕船?”

魏夫人说完,沈成就朝她看了过来。吴清没什么精神气不想说话,于是点了点头。

“妹妹实在是无福之人,实在可惜了这么美的风景。”魏夫人一脸可惜道,随之吩咐侍女去拿些姜片过来。

待姜片端过来,她对吴清道:“吃这个能治晕船。”

可这个东西好辣,怎么吃!

吴清看着姜片不动,很是纠结!魏夫人笑了下,继续劝道:“没事的,就吃一片就好了,你想想看,它总没药难喝吧。”

她一想也是,也就不再纠结了。

姜片果真有效果,吃过后,几乎不晕船了。吴清懒洋洋地扒着画舫栏杆欣赏两岸秀丽的风景。魏夫人高兴,叫人取来琴,在沈成面前抚上一曲。

“好!把这酒喝掉!”沈成拍手叫好,叫人将酒给魏夫人端过去。魏夫人接过酒一饮而尽,笑道:“多谢爷的酒,妾身今日实在高兴,再给您抚一曲吧。”

“嗯!”

吴清对琴声一窍不通,听不出她抚的好与不好,更听不出那琴声里的绵绵情意,只觉无趣,起身走到了船尾。

青红跟在旁边,叹道:“魏夫人真是多才多艺,一首曲子便将家主迷的神魂颠倒,这等功夫……哎,娘子多学学才是。”

吴清奇怪地看她一眼:“我学她做什么?”

青红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抓住家主的心啊。”

吴清呵呵两声:“我为何要抓住他的心,他的心想在哪便在哪,与我何干。你怎么了,眼睛不舒服吗,挤成这样!”

话音一落,只见青红扑通一声跪下,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吴清反应过来连忙回头,便见沈成阴着脸站在船舱门口,想来听到了她的话。

她并没有像青红那样产生恐慌,反而异常平静。

他们谁也不说话,就这么僵持着,直到魏夫人走出来打圆场。“今日难得有空出来游玩,妹妹高兴点,随我向爷敬个酒吧。”

吴清咬了咬唇想拒绝,却见魏夫人不停地朝自己使眼色,便不怎么情愿地跟着对方走进舱内。

魏夫人先端起酒盅敬沈成:“妾身先干为敬!”仰起脖子一饮而尽,随之抬起纤纤玉指抚着额头状似头晕道:“妾身实在不胜酒力,不能喝了,望爷体恤!翠枝,扶我出去醒酒。”

一眨眼的功夫船舱内只剩下吴清和沈成了。

吴清把心一横举起酒盅道:“我干了。”言外之意你随意。一口将酒吞下,瞬间就将眼泪给辣出来了。

她不喜酒味,更不胜酒力,只一小盅酒下肚便支持不住了,身体软绵绵的,醉眼朦胧,面前的人由一个变成好几个。

沈成走至她面前蹲下,见她醉态的样子要比平时格外可爱,像只毛茸茸的免子似的,忍不住想要揉进身体里。

这么想着便这么做了。

吴清给给弄的快要透不过气了,挣扎起来:“放开我!”

不放,这辈子休想他会放手!

船舱外,魏夫人神态悠闲地端坐在椅子上欣赏美景,眼里哪有半点醉意。侍女翠枝将沏好的茶水端给她,恭敬道:“夫人请用茶!”

她接过茶盏饮了两口茶道:“里面现在什么情况了?”

翠枝面上一红,吞吞吐吐道:“吴娘子好似醉了,家主他……”里面的动静可大了,真是羞死人了。

魏夫人明白翠枝的意思,说心里不难过不嫉妒那是不可能的,可有什么办法能够改变呢。

翠枝善于察言观色,见她脸上藏不住的失落,安慰道:“夫人莫要难过,家主对那个女人也就图个一时新鲜罢了,要不了多久就会食腻,她的下场就绝不会好到哪里去。”

魏夫人想想也是,这么多年了,始终陪在沈成身边的也只有自己而已。

这么一想,也就释怀了。

见她心情转好,翠枝也跟着高兴,又去端了两碟子点心过来。魏夫人对翠枝还是满意的,便赏了她一碟子点心。

翠枝高兴的连声道谢,拿去与小姐妹们分了。

天气晴好,黄月河上风光无限,画舫慢悠悠的行驶着,到了中午时分,船舱里的动静方停。

魏夫人吩咐人端茶送水,备好午膳!

船舱里散发着浓烈的欢-爱味道,魏夫人命人将窗户打开吹走屋子里的味道,再走向榻上累得不想睁眼的女人。

近看之下,她真的好生嫉妒床上之人,沈成与她在一起时,何时这么久过,每次都是草草了事,更不要说身上会有宣示主权的一枚枚紫色咬痕了。

别说自己,恐怕其他女人也没有被他这般“特殊”待过。

深吸了口气,笑道:“妹妹可否起来用膳?”

吴清不想动弹,却不想魏夫人误会自己娇气,勉强起来吃了几口饭便扒着栏杆晕晕欲睡。

见此,魏夫人忍不住打趣:“爷,看您吧妹妹累的,呆会我让人做些好吃的给妹妹补补。”

沈成挑起眉毛不置可否,伸手指着她面前的酒盅:“把它喝了。”

魏夫人不敢不从命,笑着喝了。当然,她的酒量也是曾经锻炼出来的,半斤酒下肚丝毫没有问题。

直到一斤酒下肚,魏夫人终于有了醉意。“爷,妾身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

“醉了好啊,醉了就睡觉,继续给她倒酒……”

听着那两人的声音,吴清无力翻了个白眼。喝喝喝,怎的不喝死他们!两个酒鬼!

紧接着一阵风吹过来,吴清舒服的闭上眼睛,没多会便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回到了她和王大勇的家,尽管屋子破旧,没有家具,却使她倍感温暖的家。

梦里,王大勇笑着对她说:“媳妇儿,咱有钱了,咱可以造新屋子住了,你看,这里好多好多的钱。”

她一看,脸色突变!

那哪里是钱啊,分明就是烧给死人的纸钱,王大勇一定想钱想疯眼花了。

她想说那不是钱,不想王大勇连同那堆高高的纸钱一同不见了。

她忽然从梦中惊醒,手心里全是汗。

好端端的怎会做这种奇怪的梦呢!

莫非……

忽然想到沈成的那句话:“你那个前夫真是蠢透了,竟然想刺杀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熊样,啧啧……”

难不成他把王大勇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