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疾驰,亥时到达沈府。

吴清被两个粗壮的婆子架下马车,由小门入府,一路架到地下囚房。她一直不知道,府里还有囚房。

囚房建在地下,位置十分隐蔽,阴暗却不潮湿,里面熏着香,使得空气并不难闻。

吴清被推进一间只有半人高,且十分狭窄,看起来更像鸟笼子的囚室,想在里面转个身都困难。

那两个婆子完成押送任务就离开了,留下她独自面对满室昏暗,以及对未知的恐惧。

鸟笼子似的囚室站不能站,躺不能躺,只能坐或蜷缩着,十分憋屈。

他把她关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啊?难不成要她一辈子住在这里?

想想就觉得人生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半个时辰后,沈成才出现。看守的人已被他赶到外面,里面就他和她两个人。

他手里拿了根胳膊粗的皮棍。他用皮棍抬起她的下巴:“逃跑好不好玩?”

吴清在心里嘀咕一句,厚颜道:“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你看,我这不是回来了嘛。”语毕还冲他笑了笑,却笑的比哭难看。

“是吗?可我有一事不解。”

吴清咬着唇不语,心中胆颤。

他往前两步离她非常近,近到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吴清越发胆颤了,双腿发软几乎要瘫到他身上。

“告诉我,你用什么办法出城的。”

“我……”她不自觉地舔了下唇:“我扮成乞丐混过去的。”

“脑袋瓜子倒挺聪明的。”他讥道。

吴清不敢看他,心虚的要命,同时又惧怕他手里的皮棍,生怕他一棍子敲下来让她当场毙命。

想想都受不了。

沈成见她抖的活似小兔子似的,体内的暴动因子越发压不住,激烈地想要“搞”死她。

感觉到他的气息分明不对劲,吴清脑子一热想跑,可身体刚动,他就将她扑倒了。

他咬她,真的是发了狠的咬。

她痛的捶他,却撼动不了他半分。

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人!

待他满嘴是血抬起头时,她骇的不能言语,伸手捂上了嘴巴。

“痛吗?”他问道。

吴清想了想,用力点点头。

妈蛋,太痛了!

他却笑了下,但笑意根本不达眼底。吴清听到他说:“才这么点痛就受不了了,要是被打断腿呢?”

他说的轻描淡写,听到她耳里已经不能用惊惧形容了。

他不是说真的吧?!

没有了腿,不如叫她死。

吴清看看他,又看看他手中的皮棍,情急之下搂住他的脖子,讨好道:“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再也不跑了,您就饶我一回吧,您看啊,我要是没了腿,您玩着也没劲啊。”

沈成点点头,看似将她的话听进去了,可谁知他却说道:“那就打个折。”

这种事情还能打折?

吴清简直无语了,真想跳起来给他两巴掌,太可恶了。

“沈公子,您就行行好,宽宏大量别跟我这种人计较了,我保证以后什么都听您的,您让我朝东我不敢向西,这还不行吗。”

沈成漫不经心的转着手里的皮棍:“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骗我,从你嘴里说出的谎话还少吗。”

吴清暗呼冤枉!

在他面前,她好像没怎么说谎吧,他到底要闹哪样啊。

吴清快哭了,无奈之下亲他的脖子,一下又一下,嘴唇滑过他的喉结时,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