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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令兵走后,大臣们还是各抒己见,争较不下。

其实这样的事,慕冰玥也知道是在为难这些古代人,就好比炸掉**广场般,实在难以在须臾间做出决断,可是现在情况已是迫在眉睫,海啸随时会抵达,留给他们的时间着实是不多了。

争论了半天还是争辩不出个结果,那些反对炸掉皇陵的大臣,找上了慕冰玥,“既然此物可将路岸削低,引水灌入旧昔河谷,那为何还要再炸皇陵,若是怕水患流多,只肖将河谷延长也就是了。”

“以火药炸低岸势,虽可引水灌入河谷,但是以火药临时炸出的土坝,只怕不堪海水一击之力,只有将海水洪力分释两道,才有可能抵御住海水的急流。”这些慕冰玥也是深入考虑过的。

定向爆破筑坝法可致低谷沿岸形成坝的基础土石方,但是海水湍急,面域又广,若是单道泄洪,不说临时筑建的那些堤坝的抵御力,就是海水的张面也远远超过峡口路岸一倍的宽度,到时铺天盖地的涌入海水,谁也不敢保证海水就按照他们铺就的路线走。

其实这些一力抗争的人......心底还是不信她吧!

毕竟轩辕风平浪静了几十年,大的水患在这一代几乎绝迹。可是不知为何,她心中总隐隐感到这次是上天对她预警,容不得她忽视......或者是小觑。

这边决定不下来,那便不能炸低皇陵入口地势,而这无疑拖延了很多进程,若是此时海啸登陆,一切也就晚了。

如果有此时有去探讯的人回来就好了,也好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形。

这些食古大臣油盐不进起来,即便是大公无私的长孙陌也是莫可奈何,观慕冰玥晦暗的脸色,他也知她的立场不能让她太过急进,不然这些大臣绝对会逼着她拿赤焰降民的命做赌注。

天灾**,人非神仙,谁能语出决断。

其实他心里有何尝不存着侥幸,若是情况不至那么危急,是断断不能炸了帝陵的,可要真的是灭天灾难,那皇上日后即使征下了天下,只怕也要万世背着这千古罪名了,而这也是他心中挣扎一番后,最后决定帮助慕冰玥的原因。

可是叫他没想到的是,这帮食古不化的老臣,这般难缠。

这一众争得脸红脖子粗的人里,除了神色不显的胡有理外,另一位未曾开口的便是轩辕逸了,慕冰玥知道这个缺口还得从他这打开,可是现在她实在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若说不支持她,这会也就不会任这些大臣犟个你死我活的,可要是支持,都到了这一会了,他却丝毫都没有表态。

慕冰玥按下纷乱的心思,想了想她还是将茅口对准了争论的最愤然的陈守身上,“大人,龙兴之地可否解为龙泽之地?”

陈守未曾想这时候慕冰玥会请教他,而且还是客客气气的,不过慕冰玥淡淡的神色却更让他起疑,仿佛她要拿人开刀时都会如此作态,心底一丝不妙的念头跑过,陈守的面上筑起了满满的防备,“勉强可做此解。”

“那龙泽的泽字又有何解?”

“润泽万物、恩惠万民、君王赐给臣民恩泽都可做解。”这回不止陈守搞不懂慕冰玥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另一众也都困惑不解,不过陈守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泽可是水聚汇处,水草丛杂之地?”慕冰玥再问。

到此处,陈守脸上的戒色更甚。

“龙泽之地,龙兴之地,龙字又有何解?”

陈守脸色一黑,下意识看了下轩辕逸,未见他表态只好回道:“皇帝、天子。”

“皇帝,天之子,真龙天子,龙行云布雨,泽润生民,龙兴之地亦龙泽之地,乃真龙栖息之所,而现在龙搁旱地岂不违背常理?”慕冰玥又看向司马翰,“大人也知道皇陵昔年也曾是鱼虾满池之所,所以现在迎水灌入也是无碍。”

既然他们引经据典,那她就只能跟着他们‘咬文嚼字’。

现在只要引水灌入,那后面的事情发展便也由不得他们了。

到时情况危急,想来他们也只能‘顺应天意’了。

慕冰玥语下之意,身为人精中的人精的他们又如何不知,可昔年皇陵那处却是水渊,这是不争的事实,刚才慕冰玥只提引水而入,丝毫未提炸平皇陵的事,可明摆着这是她为求先期去做部署的缓兵之计,可是现在他们竟一时也找不到推脱之词了。

明知道慕冰玥推他出来是做挡箭牌,而这些理由听起来都牵强之极,可他还不得不应着,难以反驳,司马翰心中的抑郁要比被慕冰玥扯出来做大旗的陈守还要来的多。

“皇上既然如此,不若请钦天监占卜一下,而后再做论断。”与其无休无止的争论下去不得章程,不若问一下天意。礼部尚书有些不耐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