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代,还有许多人人梦想着能够回到古代,也许是因为羡慕古代的环境,青山绿水没有雾霾;也许羡慕古代的婚姻,佳丽三千妻妾成群。可对于此时柳逸玄来讲,他最大的愿望就是离开北宋这个鬼地方,回到那雾霾笼罩、地沟油飘香的北京街头。

“来人呐,把这畜生给我绑了!”柳安国怒目圆睁,竖起两道花白的眉毛,大声吩咐着周围的家人。

“老爷,你这是要干什么呀?”范夫人哭红了眼睛,在旁边苦苦哀求。

柳安国用力推开范夫人的手,恶狠狠的说道:“你今天休要拦我,我告诉你们,今天是有他没我,有我没他!我要不把这畜生好好收拾了,我就把这‘柳’字倒着写,从此不再进祖宗祠堂!”

“老爷啊,你要打死他,就先把我也打死吧,玄儿纵是有天大的过错,他也是你的亲骨肉啊,你如今要了他的命,我也不活了!”范夫人老泪纵横,忙又起来追了上去,死死的拉住柳安国的衣襟。

“你起开!往日里都是你惯得他,这回他惹下这个祸患,差点让柳家背负了乱臣贼子的罪名,我不打他,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列祖列宗!来人呐,快将夫人拉到后房去!”说着就往院里走。

柳逸玄听到父亲大声的叫骂,知道这回是躲不过去了,他本想去钧州看看那幅《清明上河图》,却不想给家里惹来这么大的麻烦,还让老爹在朝堂里丢了颜面,差点被当成乱臣贼子给关到大狱。

柳安国怒气冲天,两眼直冒火气,走到柳逸玄的面前。“我今天要给你上家法,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柳逸玄知道错在自己,连累了老父,哪还敢像往日那样顶嘴叫骂,只得低头说道:“是孩儿错了,孩儿不该私自跑出京城,连累了父亲母亲。”

“好!既然你知道自己错误,老夫也不跟你废话了!来人呐,将他给我绑好,取板子来!”

几个家丁按照老爷的吩咐,将板子取来,又将绳索缚在柳逸玄的身上。范夫人一见儿子刚进家门,就要受这皮肉之苦,当娘的心里岂能受得了,忙又跪在地上好声相求。

“老爷啊,我求求你了,玄儿才刚进家门,你却要将他打死,你就不念这骨肉之情了吗?”范夫人边哭边说着,周围的下人们也纷纷跪地求情。这柳逸玄平时待府里的人都还不错,大家见他要受家法,纷纷给他说情。

柳安国哪里听的进去他们的话,在他眼里,儿子变成今天的样子,都是平日里这些人的袒护给酿的,这会子他们又来求情,岂能听得进去。

“你们也用不着这样,这畜生平日里都让你们给惯坏了,眼里早就没有了我这父亲,我还念什么骨肉之情!”说着就弯腰去拿板子,打算亲自动手。

范夫人又去拉着柳逸玄的手,说道:“玄儿啊,快跟你父亲认个错,求他不要动怒,饶你这一次吧!”

柳逸玄看到母亲伤心痛苦,心里也是一肚子委屈,自己本来也不是他们家的儿子,却看到老母亲为自己这般求情,心里哪能没有触动,两行热泪早已忍耐不住,只是自己的经历又无法对他们言明,万千委屈也只能自己承受了。

“娘,都是孩儿不好,让您担心了,父亲既然要打孩儿,那就让他打吧,反正我也不想在这儿待了,打死了我,我就能转世投胎,再回到北京去!”说着就用袖子抹泪。

这范夫人听到他连转世投胎的事都想好了,岂能不担惊受怕,平日柳逸玄见到老子要打他,不是想法逃跑,就是装死装病,这会子却又不怕挨打,不由让范夫人心里更担心起来。“玄儿啊,你怎么傻了,是不是在外面被坏人吓着了?你父亲要打你,你就说两句软话,让他消消气啊!”

柳逸玄道:“孩儿这次差点闯出大祸,父亲是不会原谅孩儿的,他既然要打,就让他打吧!”又回身对旁边拿绳子的家人说道:“你们也不用绑我,我也不会逃跑,老爷要打我,我甘愿受罚,要是说半个‘疼’字,就不是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