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也别想栽赃在我头上。

“琬姐姐,钰熙没用,没有人相信钰熙,琬姐姐,哇——”章钰熙又嚎上了。

琴琬额角抽了抽,尽力扮演着知心姐姐的角色,拍着章钰熙的背,安抚着他。

“娇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皇帝不高兴了,似有所指地看着琴琬。

以琴琬与老皇帝的默契,她自然明白老皇帝的意思,只是这次她却不愿意老皇帝为自己出头,只苦笑道:“皇帝伯伯多心了,娇娇都说了是意外,那就是意外。再说,苏小姐是未来的良娣,自然品性娴熟,端庄得体,不会做那种腌臜的事。”

她越是为苏梦之说话,越是坐实了苏梦之的手段。

“安平县主,梦之知道您一直对我有成见,可这次的事……梦之百口莫辩,县主真认为是梦之做的,那……就是梦之做的。”苏梦之用了与琴琬一样的方法,不做辩解,就是最好的辩解。

琴琬挑眉,“苏小姐什么意思?是说本县主用身份压着你了?”

冷笑,她从龙椅上下来,背着手走到苏梦之身边,“苏小姐,此事是怎样的,你心里有数。本县主原本想着息事宁人,不惜让大哥与凡哥哥说了谎话,甚至还要八殿下做了伪证。不为其他,只想着,日后我们也是姐妹,只要不是伤及性命的事,本县主可以大度的不计较,甚至帮你一把。可你得理不饶人……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本县主冤枉你了。本县主是想与你和睦共处,可前提是,你有自知之明,而不是你顺着竿子往上爬,既然你给脸不要脸,那本县主也就没有必要再为你担当什么了。”

“县主,”苏正清护短地说道,“如果您之前真的是维护小女,微臣感激不尽,可俗话说,捉贼拿赃,您得拿出证据,不然,就是诬陷!”

琴琬微微一笑,“苏大人这么咄咄逼人,是认为本县主拿不出证据了?”

御书房里的众人面面相觑。

这是怎么回事?

先前不是还说这事是意外吗?

怎么三言两语间,话锋一转,苏梦之又成了这场阴谋的主使了?

众人回味着琴琬的话,明明是在维护苏梦之,怎么说着说着就针锋相对了?

而且最奇怪的是,琴琬的话,从头到尾没有一点突兀的地方。

老皇帝深色复杂地看着琴琬,眼底的精光直勾勾地戳在她的脸上,良久,才说道:“娇娇可是有什么证据?”

“没有。”

这是什么情况?

众人又糊涂了。

先前琴琬明明信誓旦旦地肯定,可现在她又如此肯定地否认,这……

是要做什么?

“娇娇?”老皇帝也是一头雾水,脸上尽是无奈。

这丫头又作上了。

琴琬耸肩,“皇帝伯伯,先前娇娇不过是试试苏小姐,看来,是娇娇多心了,苏小姐是清白的。”

“你这孩子……”老皇帝无奈地一笑,众人也跟着打哈哈,琴琬先前的刁难,似乎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苏梦之愤恨地绞着手里的手帕,她刚才是真的害怕了。

纵使她心里坦荡,可刚才琴琬身上的气压是她从未见过的,比祖父的气压还要震慑的气势。

所以,她害怕了。

怕琴琬一句轻飘飘的话就要了她的命。

而琴琬,是真的有这个能力!

此时的苏梦之极其生气,却不知是因为琴琬的玩弄而生气,还是因为自己的无力反抗生气!

泪眼婆娑,她朝章睿舜看去。

章睿舜皱眉,“娇娇,你怎么能这样,这种玩笑以后断不可随便开了。”

琴琬一怔,傻乎乎地看着章睿舜,泪珠也在眼眶里打转,似乎没想到往日对自己言听计从,又十分宠溺她的太子哥哥会突然训斥她!

而苏梦之却得意了,太子殿下果然是维护她的!

想想也是,琴琬才多大?

比起琴琬干瘪的身材,太子自然是喜欢她这种。

可她脸上的得意还没有舒展开,章睿舜就向琴琬解释道:“娇娇,太子哥哥也是为你好,有些话说者无心,可听者有意,原本你不是那个意思,也会被人扭曲,太子哥哥是担心你,懂吗?”

依旧是哄小孩的语气,只是在琴琬心里再也激不起涟漪。

琴琬一脸懵懂地看着温文尔雅的章睿舜,似乎是在努力消化他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