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祭司对于类似晃平这种量产的光头村民,他一天可能都得画上十几个,自然不会对她有什么熟悉的感觉,看来还是这光头上面的纹画引起了他的注意。

晃平平躺在桌子上,眼光不经意间瞅到了祭司身边的那罐血液,却是暗自一惊,顿时知道哪里不对了,因为她只能模仿光头的外形,但是那纹身却是由神使的鲜血勾画而成,然而此刻她脑袋上的纹身是没有任何味道的,如果祭司发现了这一点,那么接下来恐怕就不太好解释了。

眼瞅着祭司的圆脑袋凑了过来,仔细地端详着晃平光头上的简单花纹,半晌没有说话,晃平决定必须要有所动作了。她闭上眼睛,思路停滞了1秒钟,也可以这么说,在这短短的1秒钟,她入睡了,尔后在睡梦中她偷偷沾了点血迹涂在耳后,而当她醒来之后,耳后已经出现了两点血斑,即便是祭司靠近了,也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这一举动挽救了她的生命,因为金边黑袍祭司在察觉到有些不对的时候,他一直背在身后的左手已经攥在一起,随时可以迸发出宛如百吨TNT炸药当量的威力,若不是最后忽然闻到了若有若无的一丝熟悉的味道,他甚至都不准备打声招呼,直接将她炸成粉末。

他缓缓松开了左手,喃喃自语道,“这就奇怪了。虽说一千个里面没有一个,概率极小的事情,没想到真的发生了。”

神使曾说过,只要是人,都有神赋予的进化本能,区别就在于,这种进化的概率是随着人的智商等级而逐级递增,智商最低的光头人虽然也有很小的概率,但是自从拜神教诞生就没有出现过,而如今躺在桌子上的这一个会不会就是那万里无一之人呢。

因为已经闻到味道的缘故,祭司对于晃平基本消除了怀疑,为了更好的研究她头顶上的图案究竟有没有哪里发生了变化,他决定重新再把它画一遍,说不定会从中发现什么。

“你最好不要乱动,万一我因此画歪了线条,你的脑袋很有可能就会像落地的西瓜一般,炸成一堆烂瓤子。”

晃平早就感觉到了祭司的实力很可能要远远地超过自己,而且她决不能在与光头人对抗时使用能力,否则的话,她的能力将会被立刻复制,反而为敌人做了嫁衣。

虽然并不知道被画上纹身是什么感觉,但是晃平决定在没有危及到生命的情况下,她还是尽力配合这个祭司为好。

祭司端坐在她的脑袋附近,郑重地将食指伸入了瓶罐之中,鲜血在他的指尖凝聚,发出明亮的光芒。

晃平陡然感觉到头顶一阵炙热,似乎有什么东西直接透过头皮刻入了她的脑海中似的。

“神,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神,你要无比忠诚毫无保留地信奉于她,不允许有任何背叛,只有信仰神,你才会拥有神赐予你的力量。”

她的脑海里忽然闪过这么一段话,虽然是凭空出现,却像重锤一样狠狠敲击着她的神经,将她的灵魂重重按压在地面上。

“信意味着生,不信意味着灰飞烟灭!”

因为长时间得不到答复,她的脑袋忽然剧烈的疼痛起来,仿佛有一根又粗又长的银针不断在脑子里搅动。

晃平整个躯体忍不住颤抖起来,仿佛打摆子一般。

此时祭司刚刚将晃平光头上的花纹重新画了一遍,见到晃平的异常状态,还以为自己的刻画起了作用,便立在一边,仔细观察起来,他哪里知道其实晃平的真身头部是没有纹身的,他相当于给一个外人加持了神秘村特有的头部纹身。

“信者生,不信者死!”这段话反复在她的脑海里翻转,伴随着一阵又一阵的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