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慕桦脸色一僵,随后面带愧色向玄元抱拳行了一礼,道:“还请师叔祖原谅,弟子只是觉得师叔祖现在正在悟道的关键阶段,不必因为这些琐事而牵扯了心神。”

玄元一怔,原来是这样,而后欣慰的笑道:“你有心了,但是你既然身为医者,自然要为你手下的病人多多考虑,尽全力治好他们。何况以你的医术,能难倒你的情况并不多见,也不会牵扯贫道太多的心神。如果你日后遇到解决不了的疑难杂症,尽管来找贫道,贫道也好在自己老死之前多救几个病人。”

薛慕桦闻言急忙说道:“弟子明白了,不过还请师叔祖不要再说如此不吉利的话,弟子相信师叔祖一定可以度过这次劫数的。”

玄元看了薛慕桦一眼,笑道:“好,贫道知道了。”顿了顿,接着说道:“现在贫道要到你的书房去,将这‘鬼压床’药物的特点和解决之法记录下来,你也跟贫道一起去吧,贫道也好多教你一些东西。”

薛慕桦闻言恭敬道:“弟子遵命。”

二人随后朝书房方向行去,穿过走廊,快到书房时,却见不远处有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手里拿个戒尺,步履急促,面色不善的四处张望,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人。

薛慕桦见状面色一沉,冷喝道:“你这小子在干什么,鬼鬼祟祟成何体统,还不快给我滚过来!”

那男子听到薛慕桦的冷喝声,顿时将目光转向声音的来源处,却见薛慕桦和玄元正看着他。

男子急忙上前行礼,恭敬道:“继仁见过爹,见过太师叔祖。”

玄元止住了将要开口呵斥薛慕桦,语气温和道:“继仁,何事让你如此失态?”这男子是薛慕桦的长子,名薛继仁,今年三十八岁,也是薛天的父亲。

薛继仁恭敬回道:“回禀太师叔祖,弟子现在是在寻找天儿。弟子本来是在监督这小子念书,谁知弟子只是出去方便了一下,回来时这小子就不知所踪了,弟子已经找了好一会儿了。”薛继仁说到最后,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玄元捻须笑道:“原来如此,既然这样,你就随贫道来吧,贫道大概知道这小子在哪儿。”说着便调转方向朝另一个地方走去。

薛慕桦见状跟了上去,薛继仁紧随其后。

几人拐过几个转角,不一会儿就到花园的入口处,还没进去,就听见薛天这小子的撒娇声,“阿朱姊姊,你对我真是太好了,又带糖葫芦给我,哪像我爹,每天让我背各种东西,烦死了。”

薛继仁闻言一阵火大,握紧戒尺就要进去好好教训这小子。

玄元见状抓住了薛继仁,低声道:“稍安勿躁,天哥儿毕竟还小,先让他放松一会儿吧。”

薛继仁虽然不大愿意,但玄元总归是他长辈,薛继仁也不好拂了玄元的面子,最后还是按捺住对薛天的不满留在原地。

此时,花园里,阿朱萧锋和薛天正坐在一棵大树下乘凉,萧锋阿朱紧挨在一起,不时的说着悄悄话。

而薛天正一脸幸福的啃着糖葫芦,红色的冰糖沾得满嘴都是。

很快,一根糖葫芦被吃完了。薛天看了看剩下的棒子,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溜溜的一转,笑嘻嘻的说道:“阿朱姊姊,你还有没有其它零食啊?我还没有吃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