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瑶哭着蹬开他,翻起身向床边上爬去,可他拉住她纤细的小腿,一把将她拽到身下……

喷薄的热气,粘人的汗珠,折磨着江瑶已经快到崩溃边缘的精神,命运让她遇上宫尧辰,就是给了她一道万劫不复的深渊。

血液中滚滚的刺痛,席卷着宫尧辰,他清楚感受到,生命在被吞噬,可不让他碰她,不让他吻她,不让他抚摸她,给他再长的生命,他都不稀罕!

他吻去身下女人眼角的泪水,他全身的感官都竖起来,用力又细致地感受着,这女人带给他的一切。

上天对他做的最残忍的事,不是在他八岁那年夺去爱他的人,而是在他爱上她时,无情地告诉他,你不能爱她。

如果人的生命像是一柱冒着青烟的香,那么宫尧辰这一柱已经是只剩下灰白的尘土,而江瑶那一柱还可以燃烧,很久很久。

疯狂到极致时,江瑶脖颈感到冰凉的水迹,可她内心只是一阵羞耻,明明那么恨,汗水还流的如此汹涌。

宫尧辰头埋在她的脖颈处,本应该被快感冲击到漂浮的脸上,却布满痛苦,他紧抿着唇瓣,无力地宣告他的痛苦。

父母去世那年他没有流泪,一想到他死亡后,意识里不再有她,他再也无法压抑地哭了。

就像他之前失忆,明明有个让你牵肠挂肚的人存在,你却想不到她是谁。

我不怕离开你,我只怕,我的记忆里没有你。

及至凌晨,江瑶被他禁锢在胸膛里,暧昧又靡乱的味道让她心头一阵不舒服,她挣开他的怀抱要去洗澡,可身体却被他禁锢的更紧。

“宫尧辰,我要去洗澡。”

江瑶肩膀磨蹭着他的胸膛,宫尧辰抱着她,“别再乱动。”

江瑶恨恨地说,“宫尧辰,早晚有一天,你会精|尽人亡。”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千万别为我流下一滴泪。”

他磁性又沙哑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江瑶的心头被他的话堵得难受。

“宫尧辰,你要是敢死,我一定立马改嫁,到时候拿着你的钱养小白脸。”

宫尧辰眼眸微动,声音低沉着说,“你敢!”,接着牙齿咬到她的后背,留下两排整齐的牙印。

“宫尧辰,你属狗的呀!”

宫尧辰不理睬她的话,脸埋在她的后背,嗅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淡淡地开口,“你这女人用什么牌子的沐浴露?”

“跟你用的是一样的,就是你浴室里面的。”

“你好香。”

宫尧辰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味道,江瑶浑身都在颤抖着,他又在发什么疯,她身上的汗味明明能熏死个人好不好?!

天边泛起鱼肚白,后逸别墅驶进了一辆车贵气袭人却散发着凌厉气场的路虎,车内银丝入鬓的男人坐在后座,凌乱的皱纹为他方正的脸上增添一抹刚劲。

白色的礼帽在他头上稳固的矗立着,他白色纹路的西装与他大拇指上的扳指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严肃而庄重。

后逸别墅的管家,恭敬地打开车门,标准的鞠躬口中喊道,“老爷,请。”

男人步履稳健地走进别墅,看到空无一人的客厅,声音沉闷地问,“少爷呢?”

“在楼上的卧室。”

管家低着头,说着,眼眸闪过一丝担忧。

门被推开,浓重的酒精味和烟味袭进男人的鼻翼,他脸色难看的皱起,皱纹刚毅的堆在一起。

后逸透过烟雾看清门口的男人,抿了一口红酒,轻声喊道,“养父。”

男人眉头皱起,大步走到后逸身边,夺过他手里的高脚杯,“你这混账,在做什么?!”

“我就是混账,我最爱的女人都跟别人结婚了!”

“啪!”

男人厚实的手掌一把扇到后逸俊美的恶脸上,后逸的嘴角立刻渗出鲜血。

“你竟然为了女人自暴自弃,你还有什么资格做我的继承人?!”

后逸嘴角邪魅一笑,擦去嘴角的血液,冷冷地说,“你可以再去孤儿院收养一名继承人。”

后逸无所谓的话,把男人气的心脏病都要发作了,他捂住心口,语气急促的说着,“你这个逆子,现在翅膀硬了,就觉得我钳制不了你了吗?!”

后逸眼角上挑,说,“你一开始不就是看重了我的忤逆跟心狠手辣吗。”

男人不再说话,他愤怒地转过身,声音狠狠地说,“你赶紧给我振作起来,那女人的事,我为你摆平。”

男人说完之后,不给后逸留下机会,直接离去,他决不允许,一个女人毁了他一手培养出来的继承人!

后逸几乎想到他养父即将的行动,漆黑的眼眸闪过一丝凶狠,他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江瑶!

“宫太太,请你先试婚纱,宫先生应该马上就到。”

江瑶看着缀满碎钻的拖地婚纱,嘴角清凉一笑,这次不会是她一个人的婚纱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