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年身手灵敏,在萧熠朝她动手的一瞬便闪开了,掖雄武功高强,围攻他的人根本连他的衣角都靠近不了,就被他用内力弹开。

淡然的掸掸衣上的尘土,用眼神示意陆锦年速战速决。

陆锦年见此不由抽抽嘴角,您老人家对付的是侍卫和丫鬟,只要注意力度不伤了人命就行,她这边对着的是太子啊,速战速决个球!殴打一国太子还有没有好啊!

虽然她打过匈奴王子阿努比冀,但是因为那家伙争强好胜,被女人打了肯定不会说出去,萧熠可不一样,就看他小心眼的样子,指不定她前脚走出门,后脚她就被刑部请走了。

昨天她闹上太子府,动静虽大,但没有伤人,欠债还钱这事,就算欠债人是太子,也属于民事纠纷,她是债主,占据了主动权,所以无论言官还是舆论都是偏向她的。

但打了太子,事情就大了,太子再不对也是太子,被批斗的人肯定会变成她!

陆锦年只能左右躲闪,好在萧熠跪了一晚上,还没恢复过来,脚步虚浮,动作迟缓,又一次躲开他扑来的动作后,伸脚把他绊倒在地。

无辜摊手道,“哎呀,太子殿下还说自己不肾虚,啧啧,不行就直接承认嘛,左右陈太医还在这里,一会儿顺便给太子殿下开些补肾益气的补品。”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萧熠想推倒她时用了多大的力,摔在地上时一股脑都还在萧熠身上,但看萧熠只是很生气的咬咬牙,没有很疼的样子就知道,这货根本不舍得使劲动手,不是怕伤了她,而是怕伤了他自己。

虽然这样萧熠身上不会留下伤痕,以此来要挟自己吧,但此人是把她看得太弱了,还是把自己看得太强了?打个架连三分力气都不多出,好怂,好鄙视……

还好他是个有被废可能的太子,若真成了一国之君,别国入侵时他不先衡量两国兵力是否有一战可能,首先想的恐怕是如何割地议和,好保证自己的性命和君位。

“贱人,你给孤等着!”

陆锦年叹了口气,摊手道,“太子殿下,您是自己摔倒的,臣女的手可连您的衣角都没摸到。”因为她是用脚……

“而且殿下,今日此举,您是临时起意的吧。”

陆锦年笑容和婉,但居高临下的位置,让萧熠无形中感到一股压力,趴在地上的腿酸软,没能站起来。

“臣女还是只说三点,第一,以夫为天是个什么鬼东西,臣女听都没听过,您连此举是否能够拿捏到臣女都没判断好,太过武断和自以为是了。”

“第二,殿下策划对臣女下手的时候,肯定没想到掖雄师父会来,但发生了师父乱入的意外事件,没有很好的估计师父的武力值,仍然执行原定计划,您是有多天真,不觉得是对自己太盲目自信了么?”

“第三,臣女行止彪悍,这点整个梁京城皆知,殿下连自己的对手是什么样都不衡量清楚,别说今天有师父在,就算没有,您这一屋子的人,都不够臣女打一锅的,还是您以为男子天生强势,女子就该处于弱势不能反抗?”

陆锦年蔑道,“幼稚。”

“看样子,殿下昨晚罚跪膝盖疼得不轻,不小心摔倒不说,到现在还爬不起来,你们这些太子府的侍卫丫鬟怎么这么没眼力?还不将你们主子扶起来?”

陆锦年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走,“太子放心,臣女这就去找陈太医帮您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