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冷汗铺满了沾满湿润的字条,却没有注意到那简短的字背后那虽不精致但却认真的令人心疼的字迹。

这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当人处于焦急状态下,一些客观的判断出现了短暂性的失误。但对于急性子的安德烈来说,这种判断令得他不仅自乱阵脚,也让他无法在一件事中停留太多时间。

再加上那突然闪烁的手机屏幕,就是连傻瓜都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说的更细点,是来找自己兴师问罪。

他的语气结巴,焦急的像个受惊的女孩,但却还是只能硬着头皮的听着电话之中男人的询问:“安德烈,怎么样了。这都快一个小时了,要是再没有下一步指令,难保这些人不会中途折返回来,毕竟我们安插在那里的人能拖得时间已经是极限了。”

“这。。再等等吧。”安德烈挠了挠头,心里明明尴尬的要死还硬着头皮保持平静,但安德烈却忽略了一点,这种勉强的回答在蜥蜴的耳朵里就像是一个即将上战场的上将,因为实战的经验不足,令得他的语气或多或少有些底气不足,至少安德烈在一瞬间给到蜥蜴的感觉,的确如此。

“安德烈,你说是不是没有下一步计划了。”蜥蜴差点捂嘴大骂。原来还信誓旦旦的两人却因为指令的不全而滞留不前,那还在战斗前线的将士们却还要听着这突然自乱了阵脚的命令,这对于军队,又或者说对于长官,是大忌,又或者儿戏。

“唐洛叫我等他电话,我能怎么办吗?”被捏成纸团的纸早已沁满汗水,实战经验并不足的安德烈就像是空有态度却只能纸上谈兵。

“希望唐洛会同意我的武断,阿门。”并不是基督教徒的安德烈,破天荒的在眉心,左肩,右脸满脸乞讨的点了点。

如果说书面上的教材不再死板,这种情形在某拿大的翻案纪录中曾经出现过。

但对于安德烈来说,文中的铤而走险,更像是让他相信买乐透能中奖一样,所以安德烈必须尝试着信服自己的理论能够征服自己,听着起来爽耳而不是随便乱蒙。

他希望自己能跟唐洛的思想贴切的自己反倒像个侦探,所以他只能借着上次的原地不动接着下来的词语接龙。

“动便全盘皆动,不仅局势要动,计划要动,牵制住我们的绳子同样也要让他动起来。”

“安排B字区的弟兄们行动起来,我想了下,如果那么长的时间对方还没有应付我们的办法,那多半就是在陪我们演戏了。他们预料中我们的行动时间只有A字区歇业,C字区插入这段时间B的空余兵力,如果我们这个时候安排所有兵力向中间靠拢,这个组织网一旦形成,他们需要顾及到的三大因素,强大的人员调动势必会影响到C字区的人员分配,以及他们在明,我们在暗的被动局面。所以我们与其螳螂捕蝉,不如让黄雀直接上钩。”他举起手上的手表,在四五度的刻度,选择了这个最接近太平洋南纬面太阳即将升起的时间敲定了下来。

轮班,换班,以及增加。24小时来说只有这个时间正好符合了这短暂出现的空白。“六点。”这个在西方国家极为看重的时间段,不仅是一般工作族的稳定下班时间,而且在唐洛给自己的表格上,安德烈可是发现这些来自C字区的达官贵族,出门中途转返以及平时的路线习惯虽是杂乱无张,毫无秩序可言。但六点无论是路程遥远还是公务繁忙,都会选择在这个点回到自己的公寓。明眼人或许听到这一番解释会认为只是去搜集一天的工作汇总,但唐洛认为这些人一直在为多伦多亚营造一种良好的幌子,我们简称“对外形象”

“只要这种对外形象一旦影响到了游客的第一感,人们的潜意识里都会对自己喜欢的事物负之与永远中立的评价或者肯定,很难同意来自媒体新闻的负面评论,在这里我们简称“脑残粉”,这也就是为什么媒体曝光的诸多问题,反而成了这片区域对外推广的营销手段,而且还是免费。”

“那第三点呢?”除了对于前两点比较赞同的蜥蜴,还是可能的听出了安德烈那不确定因素占据了语气的声音。

“这个推测很大,我怀疑这个X先生可能认识唐洛,甚至好像还非常忌惮他。就照他现在应付当前局面的方法,的确是地头蛇最合理的做法,但他接下来的动作,就好像国际象棋中的博弈一样,只有唐洛稍微有吃到国王的念头,她才会选择是进攻和防守。”冷静下来的安德烈在那没有办法却好像将所有办法都简单的写在这三个字里,唐洛话语中肯定对方会陪着自己将时间一点一点拖延下去的办法,在这层基数上,安德烈做出了自以为是的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