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早在上官擎天的凌厉玄奥招式中,逼得白墨临功力尽提,妙招尽出,才堪堪能守,如今谢志强的功力骤提,一招式更加凌厉,掌指劲气溢射得恍如刀剑,因此更难抗拒。

一行八人前进中,发现那是一栋一明两暗的独立石屋,四周以天然青竹围成竹篱,一个小院门,似是虚掩着。

白墨临见状,急探手怀中,又将那封信取出来,借着茫茫暮色,凝目一看,这时他才发现信笺上的寥寥几字,娟秀中透着潦草,似是在心绪纷乱的情形下匆匆写成的。

由于雨势渐大,白墨临与司徒香香到达竹篱外,顾不得先在门外得到允许,只得一推篱门,急步奔人院内。

“黄山”有奔腾磅礴之气势,有奇松异石之奇景,有云海茫茫朦胧雾气之迷幻,有深壑耸峰之绝胜,真不愧乃是道家洞天福地之一。

只见那位粉色劲装姑娘,发鬓乌亮,粉黛不施,肌肤润腻白中透粉,一双美目清澈如一泓潭水,瑶鼻挺秀,一张大小适中的朱唇微翘,如贝玉齿整齐无隙,神色端庄得有股令人不可侵犯的威仪。

要知道,司徒香香自从和谢志强夫妇随行游乐,渐渐的懂得男女夫妻间的情义,也逐渐使得天真无邪的心灵中印入了情爱之幼苗,每当夜深人静之时,独自暗思,领悟到自己已然身陷爱情枷锁之中,只要和临哥哥相伴,便欣喜欢悦,但离开心上人,则心神恍惚,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只见他面色惊恐冷汗直流的东挪西闪,早已被凌厉的掌指劲气刺刮得肌肤疼痛,并且功力衰退,很难再支持。

但见他身穿补了又补的百纳花子衣,但却干净无垢,一头杂乱的银白长发披肩,两道银白长眉及颧,眼眯似瞳,阔鼻宽嘴,银白胡须及胸,背背一九结布袋,要系一粗大葫芦,果然是豪放不拘的风尘异人。

只见她一双盈盈美目含珠,玉颊泪痕数道,两片玉唇微颤的正微仰螓首回望。

丰神俊逸挺拔超群,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惊人的功力,的确令人难以相信、再看另一黄衫少年,虽然也生得肤如白玉,丰采俊美,但却缺乏勃勃英气。

袒胸露臂,肌肉鼓鼓隆起,胸毛发亮,一张脸紫中泛黑,浓眉、凶睛、狮子鼻,十足的凶狠之徒。

两位背剑少女,个个绝色,但是丽质,尤其身穿绢素,外罩银缎长襦的少女,更是雪面粉腮,淡扫娥眉,一双凤目,澄如秋水。

她被那双情深似火的星目盯得心头发慌,如小鹿般的蹦跳,而那紧贴不松的雄壮身躯中一股令人错眩的气息涌入鼻端,更令她激荡得再难自制,不由全身酥软的呻吟一声,将螓首埋入他怀中,双手也情不自禁的紧搂他宽广的后背。

“咦?这……这……我怎么赔?人都跑了,再说我刚才正细看你俩所施招式,发觉有些招式如变化些出手部位,大概早就将敌手创于掌下,所以正思忖该如何变化,我怎知他不战而逃?”

眼见六人已换成兵器厮杀,于是频频细望观摩,发觉六人出招之间皆有破绽显现,因此也时时思忖该如何出招、破招。

只见一栋雕档画栋,金碧辉煌的琼楼玉宇,显现众人之前,宽阔的九级石阶,两侧各有一座一丈多高的巨石狮,石阶之上围根巨柱,高耸足有一丈六高,两扇巨木门大开。

山区有句俗语:风雨来得快,去得也疾,这时雨过风静天放晴,深碧的夜空,布满了繁星。虽然雨已停止,但茂盛的树枝上,和矗立半空的古木上,仍不时坠下一两滴水珠。

巨门之内是个宽阔开朗的大厅,内有八根巨柱耸立支撑楼宇,每根巨柱上各有四盏古铜吊灯,散射出明亮的灯光,将大厅照得处处明亮如画。

拿枣木折扇的中年书生,短刀眉,飞斜眼,脸上不但扑有白粉,嘴上也涂了一层朱丹,瘦削两颊,下巴尖尖,一望而知,是个十足嗜酒贪色之徒。

那美貌姑娘见白墨临已有所察觉的回望后,霎时羞赧双颊,抿嘴浅笑的垂首进食。

片刻之后,已将真气微提,真气缓缓运行中,竟然将侵入筋肉骨髓中的丝丝寒气,也导引至经脉内运行,并逐渐融合于自身真气内。

就在这时,“荒”然一声,又是一击巨钟大响。钟声荒荒震耳欲聋,虽然是在前殿的钟楼上发出,但寺后炊事房后的小红门,仍被震得嗦嗦有声。

时光渐逝,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沉重的伤势已逐渐复原,全身真气也全然提聚恢复往昔,甚言更将不停渗入体内的丝丝寒气融汇后,而使得真气更形增强。

就在那一刹那的相对注视着,白墨临已清晰的望清那上官红的面貌,顿时心中一怔,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脑海中闪逝,莫名的激荡也在胸内翻涌,而使得他思绪紊乱的愕然凝视那姑娘。

如此一来立时分心,使得久战疲累的两名对手见有机可乘,双双一施眼色,偷偷的伸手入怀取出暗器,不动声色的暴退近丈,四掌疾扬,立时一片暗器疾射向了白墨临。

静……静……静得仿佛虫鸟停鸣,时光静止,静得仿佛只听到对方的心跳的声音,再也听不到其它的一丝声息。

好似一个蜂窝,从山下至山顶全是大小不同的山洞堆成,洞内佛雕高者足有三丈开外,小者却不足盈尺,总数不知有多少,约莫有十余万座石佛。

也不知过了多久,谢志强伸手托起她那浮现出如霞红晕的娇脸,凝视片刻,一双火烫干涩的嘴唇缓缓印在司徒香香那微颤的玉唇上。

眼见对方变招换式迅捷,心中不敢大意的立时左掌疾砍当胸来掌,右掌也疾拂对方右腕“太陵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