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到这栋房子之后,我正式开始了吃吃喝喝睡睡的的生活,虽然懒散得让人唾弃,但是也舒适得让人沉醉。这样什么也不干,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用操心的日子像是让我提前享受了一把退休生活。说实话,真是不赖呢。

那天中午里包恩离开之后,我再见到他的次数少得可怜,他晚上并没有回来,第二天只有早上看到他匆匆的身影。

我问他:“还顺利么?”

他给了我一个尚算精神的微笑:“没有问题。”

“你看起来有点疲惫,”我忧虑地说,“从昨天凌晨开始就没有休息过么?”

“哦,”他揉了揉眉骨,“不用担心,这件事很快就能解决了——对了,你要来看这场戏剧的终幕么?”他微笑着问我。

“就在今明两天么?明天晚上可不行,”我玩笑着说,“你要更早一点。”

“不会拖延到明天晚上的,大概明天凌晨4点钟,”他从容着说,“下半夜我们就没办法睡觉了,得去守着逮老鼠。”

“完全没问题,”我说,“你要记得来接我,路上可以给我讲一讲这件事,看来我不知道的有很多呢!”

等他走了之后,我坐在沙发里沉思,却没什么头绪,看来还真得等里包恩和我说说前因后果了。

待到深夜2点的时候,大门被拧开,里包恩带着寒气还有雨水走了进来。

“今天是个风雨交加的晚上,不是么?”我放下书,这是本诗集,从这栋房子里的书房找到的,也不知道是谁摆在那里的,反正我知道里包恩不会看这些东西。

“是的,”他收起雨伞,“穿上外套,我们走吧。”

我披上外套,和他一起走出大门。

“在屋里只听见‘刷刷’的雨声,倒还真不知道今晚的雨有这么大。”我说着闲话。

我们站在屋檐下,落在屋顶的雨水顺着屋脊哗啦啦地往下流,这是夏天的暴雨,带着秋天的气息,或许等到早上人们外出的时候只会有凉爽一点的感觉,但是现在的我们直面这突如其来的暴雨。

“来得真不是时候。”我点评道。这样的天色,对想要偷袭的一方是绝好的掩护,对我们却不是。

“来吧。”他的肌肤在微光下微微发亮,微微笑着牵了我的手把我拉到伞下。

车子就在不远的地方,不过五六步路的距离。这把黑伞很大,把绝大部分的雨水都给挡住了。我被紧紧地贴在他的身边,倒是一点雨水都没有淋到。

等到坐上了副驾驶座,他返身走回另一边开了门坐上驾驶座,这才算把雨水隔到了狭小空间的外面。

“要去哪里呢?”我问他。

“去码头仓库,就是肯尼希那里。”里包恩启动了车子。

“你是用伊诺千缇做了诱饵么?”我好奇问他。

“她的目的就是伊诺千缇,既然这样,与其去考虑她会从哪里下手,不如直接给她一个机会,只要做得隐蔽点,她会上钩的。”他冲我一笑,径直开出巷子。

沉闷的雨水接连打在铁皮的车厢上,隔着一层障碍,这热闹的动静听起来也寂静了下去。车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呼吸似乎触手可及。

“那么,阿忒京和你说了些什么?”我先发问。